说着她把信封递了过来:“这是她今年给林府上老太太的孝敬银子,还是叫你给带过去!”
林熙闻言眼里闪过一抹伤色。动手接了:“四姐当年出嫁那般风光,那时她当祸,我言也是福,可如今是祸是福的我都道不清了,说她苦吧,四姐夫还是待她好的,可不苦吧,家道落,处处排挤,想暖和她点人气,却又四面都盯着,终了也只能远远地这么问上一下,她还替咱们着想,尽可能的缩着。”
“谁说不是呢?”huā妈妈赞同而言:“哎,这庄家孙家,大起大落的都是因着那一位,嗨,我要是那淑贵太妃,再苦再难也得咬牙活着,至少她活着嘛,这外面的人也都还能过日子,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也不至于现在这样景阳侯府空落虚名,致远伯被削了爵。”
林熙眨眨眼:“淑贵太妃是何等聪明的人?她若能活着自然会活着,只怕是宫里不叫她活啊!”
自新帝登基,三皇子成了安南王去了蜀地后,宫里看着一时太平,但一年后,淑贵太妃却留下一封遗书写着“甚思先帝而随”便投湖自尽了,她这一死,安南王连上京告别的机会都没得到,只得到送京城送过去的一箱子淑贵太妃的遗物。
当年荣宠甚厚的贵妃,到了只有一箱子遗物,据后来林悠给huā妈妈提起时所言,那箱子里的东西还是她跟着严氏进宫去收拾的,不过几身衣服,几件珠钗而已,什么好东西都没了。
“何必呢,皇上都登基了,干嘛弄成这样!”huā妈妈叹息着,林熙也叹了口气,将手信封打开,里面有一张五十两的银票。
“五福,今岁我私房是入项多少?”
“回***话,田产进项共百五十八两,庄头上的皮货,药材还有……”
“行了,你明日同huā妈妈一道出去,支出三百两的银票出来!拿一百一十两放进这信封里,帮着给递到我娘家老太太手里,余下的一百十两,huā妈妈你拿去给我四姐,就说兴哥儿也是入小学的年岁了,小鬼难缠,少不得打点,这是我的私房,并非谢家产业,助力于她,若是不够,叫她言语一声,我拿私房贴她,不会叫两家难堪!”
五福闻言应声,huā妈妈则叹了一口气:“姑娘好心相助,我就怕四姑爷……”
“你避着他就是了!”林熙说着看了眼手里的信封:“去年年岁,她尚且还给出一百两,今岁就只有五十了,四姐是个要面子的人,若不是日子难过,也断不会如此,只怕她那嫁妆也……诶,huā妈妈你和夏荷日后在田产上留心些,倘若我四姐有买田产,你可得叫人接着盘转回我手,这都是林家的产业,若是落在别人手上,日后生出点什么事,伤了林家的脸,老太太也好,我爹也好。都是伤不起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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