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不敬,庄咏见状都不悦了:“放肆,好无教养!”
林悠回头看了他一眼:“我辛苦怀着孩子,你们却忙着给他纳妾,我是无教养,可你们有把我当人吗?”她说完直接抱着肚子转身就走。
严氏生气,庄咏更气,一个儿媳妇竟然敢责怪长辈,成何体统?当下庄咏就骂起林悠的不是来,庄明达起先还没吭声,后面也不知道那根劲儿没对,忽而就说到:“要不我不纳了?”
“什么叫不纳?买定银子我都给了花婆!”严氏立时表示:“而且还得今天就纳!”
……
她说纳,庄明达也就懒得废话,纳呗,可到了中午,伺候的婆子来报,说二少奶奶从昨晚到现在,三餐不进食不说,还滴水未饮。
这一下,严氏急了。她不在乎林悠会怎样,却是在乎林悠肚中的孩子的,当下就冲去了林悠那边。
这人三天不吃饭还将就成,可一天不喝水,就精神恹恹,何况还是个平日里出汗挺厉害的孕妇,她一过去就看到林悠窝在榻上,那嘴皮子翘着,眼皮子肿着,立时气不大一出来,先是凶了两句,可惜林悠和她的二儿子一个德行,能把她的话全当耳旁风,她说了半个时辰也没见有用,又试着说了好话,还是没用。
最终严氏急了,质问你到底想怎样。
林悠梗着脖子一句话:“这个时候纳妾,我宁可死在这里也不答应。”
严氏扭头走了。
在她的眼里,开枝散叶是大事,纳妾有什么错?何况林氏的身子也不见多好,她觉得这人就是气性,非要赌一口气,她又不是赌不起。
当天晚上,准备纳妾的种种都已备好,纳妾也不用大仪式,一顿餐饭,一挂红灯,一身玫红的衣裳也就成了。
可是餐饭备好,红灯挂起,就等着庄明达吃饭后牵了美人入院就成,庄明达却彻夜未归。
纳妾的事,稀里糊涂就黄了不说,严氏当时还一肚子气,可到了第三天上,什么气都没了,只有担心,一个是担心二儿子出了事,因为那家伙三天没归家,也无消息了,再一个是担心院里的林悠,她竟然生生的水米不进,这会儿完全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去了。
严氏自诩高门出身,没见过这么小气又疯狂的女人,太医被请来后一瞧,急急交代,这样下去要出人命,严氏不得不去说,纳妾的事不办了,人且养着,等她生了再说。
林悠熬了这些日子,岂会这么一句话就罢休,死咬着唇就不吭声,直到严氏气鼓鼓的说我把那瘦马送走成了吧,林悠才叫唤着要喝水。
严氏败给了不要脸不要礼的林悠,心中不快却没地方撒气,只能叫人赶紧寻庄明达,终于在第四日的早上,于近着郊区的一个胡同里寻回了庄明达,而后严氏又乐呵了。因为庄明达没回来,是在街上遇上了一个插草标的女子,她要卖身葬母,他出了钱,那丫头还真就以身相许了,庄明达是觉得自己没错,因为这是一场交易,可那姑娘转头埋了她娘,就要寻死,又正好被庄明达给撞上,于是哭哭闹闹的一场后,庄明达就决定把这姑娘给收了得了,许了愿,温存了两天这才回来,正好遇上找他的家丁,结果一回来,又听说林悠绝食相抗的事,立时犯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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