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实缺儿,短短几年时间,一个探花郎走到这一部,可着实是个传奇了,甚至比着当年的雷敬之,也还走的快一些。
快了是好事,也自是忧事,当天晚上,不少官员道贺之后,唐渝便愁眉苦展的坐在屋里,寻思了一来回,第二天早上就拜到谢家府上。
有道是明白人不说绕圈子的话,唐渝一来,谢慎严就逗了他一句:“老太太给你留的福,到底是接住了,怎么还蹙着眉,难道显低了?”
“我的哥!”渝哥儿直接往他身边一站,打了个千儿:“您就别逗我了,人人都觉得我乐呵,得意,可我是真愁。”
谢慎严眨眨眼:“愁什么?是愁夫人的债难还,还是愁自己脚下离地太高?”
“都愁。”渝哥儿说着凑得近些:“这不赶紧找哥你给讨个主意嘛!”
“你又不傻,要我什么主意!”
“我是有主意,可是我那主意不大好,我怕坏事!”渝哥儿说着小心的看着谢慎严。谢慎严捏了捏胡子:“坏不了事,老人家还健在,我们动不了。”
“可是有她在,是不是更容易?”
“我不这么看!”谢慎严望着他:“你现在身居高位,应该开心,为何蹙眉?还不知明白朱家趁机把你捧起来,是给朱家自己占席位吗?你横竖是他们的棋,可你不也有自己的盘算?皇太后是恩典,但恩典的不是你,是叶嬷嬷,你不过是借东风而已、皇太后固然对叶嬷嬷好,念着旧情,但她们之间的情谊,是你和我可以去估算,去赌的吗?更何况,你为什么坐立不安,也是怕有捧杀,那皇太后难道就不能一样?”
“所以哥您的意思是……”
“按你的原本意思来。”
“我可是想丁忧的。”
“那就趁机丁忧吧!反正你已经到了这个品级。歇上三年沉淀一下也好,一来免得人嫉妒招惹是非,二来还能给朱家稳稳气性,免得劲头太冲招忌讳,朱家这会儿也是乐得过头,等你丁忧之后,恼个两天自己就会转过弯来,不过记住只你的主意,没我的参合,你日后迟早要成朱家的主心骨,韬光养晦是没错,但也得抓住机会脱颖而出。”
唐渝讨了个答案,满意的离开了。
叶嬷嬷算他的干祖母,按照道理,他是不用丁忧的,但他要丁忧,那也是他的孝,他的礼,更是他在日后官场博弈的资历中重要的一笔—这就是古代的官场,不仅你要会玩权术,你还得父母亲人死的是时候,好了,就是你的资历,死的不是时候,可能你的仕途就毁的差不多了。
唐渝上书三道,请来了丁忧的资格,立时天下为表。
朱家如谢慎严所言,一开始是强颜欢笑,面对赞语,内心恨着小子不识时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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