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街头巷尾都议论着当年安国侯的倒霉催,而林熙却是同谢慎严还有渝哥儿奔赴皇陵给叶嬷嬷烧香烧纸去了。
洒上一捧新土,林熙看了眼身边的丈夫和渝哥儿,心里有一种平静,却隐隐又觉得他们两个看似温顺却又能让世界颠倒黑白。
“他们其实没有说谎。”忽然谢慎严开了口:“当年安国侯的杀名,就是皇上给的,皇上说他谋反,他就谋反,哪里需要什么证词呢?所以我们顺着这条路,才得以挖出来,而那几个太监,其实说的未尝不是真话。”
林熙眨眨眼:“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应该可以安息了。”
是的,老太监的回忆,到底是谢慎严用他们家中之人以后的富贵换来的,还是就事论事,她觉得自己根本没必要计较,和他在一起旧了,完全明白他的处置之道,只要是他所坚持的,好也吧,坏也吧,都是他手中可玩弄的一切,仅此而已。
回去的路上,三人一时兴起,凑在一辆马车上喝酒。
渝哥儿和谢慎严碰了好几杯,大声谢着他,林熙听着那些话,大约可以想到在筹备的这些日子里,两人的小心翼翼和惊心动魄。
是的,很多时候看似很简单的事,也许很难坐,有时候觉得很难的事,却又是弹指一挥间。
渝哥儿大约是动了情,没喝几杯,竟就醉了。
人总是这样,失意与得意时,动情最浓,也最易栽倒在酒上。
看着他醉醺醺的倒下去,林熙下意识的看向谢慎严,却看到他微笑的脸应对着车窗外的风景。
“来!”忽而他轻声说了一句,将她往怀里拽,林熙吓一跳,立刻看向渝哥儿—这于理不合,即便他们是夫妻,也没在人家亲热的道理,可谢慎严却完全不顾,直接一把将她拽进了怀里,继而从侧面紧紧地搂着。
“你疯了?”林熙小声言语着,紧张的看着渝哥儿,生怕他一睁眼,自己成了笑话,而谢慎严却忽然把唇埋在了她的脖颈上,在她吓的身子一缩时,她听到了他的声音:“还记得庄明达知道你姐姐再有身孕时,当众抱她而去吗?”
林熙茫然的点头,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其实我也好笑可以那样,不顾他人的眼神,当众抱你!因为那时,我能感觉到你很激动,不管是你大姐的清白得还,还是你心中所求圆满,我都能感觉到那时你的激动,可是我想抱,却不能,因为我是谢慎严,我得,完美无缺,我得是个那个独一无二的玉郎。”
林熙闻言想要转头看他而他却把唇直接印在她的脸颊上。
那一刻林熙想到了两个字:疯狂,而紧跟着脑袋里却忽然飘出了当年他们初次相识的那一刻,她脱口而出:“打架的你,才是真性情的你,对吗?”
“是我希望的我。”他轻声说着:“你不是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和庄明达成为朋友,为什么我会在他低谷的时候,拉他一把吗?因为如果我不是谢慎严,我一定会想他那样恣意的活着,不假,不虚伪,可是,我是谢慎严,为了我的家族,我要的锦绣,我必须学会怎样成为一个家族的力量,怎样把家族护卫到好。”
“所以,你其实是把庄明达当成另外一个你?”
“没错,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利益之争与谋算,只有一颗简单而干净的心……”谢慎严说着把脸贴在她的脸上。
林熙眨眨眼,抬手搂上了他的脖颈,小心的扫了一眼渝哥儿后。将唇直接印在了他的唇上:“不管是怎样的你,都是我的夫,都是谢慎严,你就是你,无可替代。”
“噼啪!”遥遥的街头小孩子放着烟花炮竹,这声音吓的林熙缩手就想躲开,她怕渝哥儿会惊醒,可谢慎严却抱紧了她不放手:“你说的对,我就是我。”
--好了,番外到此结束,本来想着更四天的,第一天一冲动,八千全更了,哈哈!嗯,就这样吧,大家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