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抉择,此时她也是一叶障目的时候,我磨她压她是要她知道日后生活的那片天空下是怎样的血腥,若她一往无前,我自会为她添些繁华,助力她一点,可若是她受不起,自知不成,便也会自己言语的到了那时,就是要看你大伯是个什么心了,是疼姑娘还是重仕途,这更不是你我可以触碰的,知道了吗?”
林熙闻言,只得点了头,乖乖的出去了。
她走后,叶嬷嬷望着那打了一半的棋局立时失了兴致,她把那些棋子扫了一些进了云钵后,便看着那张棋局目露凝色,口中低声呢喃:“若不是疼你,我怎会助你家人下定决心全了你去谢家?如今有个送上门的,你便更安全,可她要是不去,哎,你这将来,未见如愿…
到了夜里,细雨再度降临,屋里便凉飕飕的。
林熙思量着昨夜所见的那幕再度披了衣裳去了窗口,依然是未有亮灯,就那么站着。
结果遥遥的听到更锣,知是都要二更天了,便思量着也许昨日只是凑巧,就想回去睡了正要抬手合窗,免得夜里凉到,却见西阁楼的小窗处,再度显出了身影来,这次林熙使劲的睁眼瞧看,结果越看越能断定是林佳,而她和昨日里一般,丢了绳索下去,只是这次却没绑什么竹筒,倒是院子里窜出个身影,蹲在绳索处,手脚麻利的一番捆绑。
林熙从上往下瞧看,依照着那人身量比划,正想推断出那人身份和大概的年岁来,那人起身退开,楼上的林佳慢慢收了绳索,那刚绑上去的竹筒便到了林佳的手里,继而林熙瞧见林佳得了竹筒后立时消失于窗口,却未合窗,而那个黑影闪去了院角,恰恰被阁楼的印象笼罩,以至于瞧看不到他。
林熙静静的站在窗口,小心的张望,她想知道,这个人是从哪儿进来,又哪儿出去的,可是看了半天也没找出个路来,而此时林佳再度出现在了窗口,竟和昨日一般的手段,将竹筒送了下来。
那身影再度窜出,取了竹筒后就走,林佳也收绳关了窗,林熙立刻盯向那片阴影,好可依旧看不到什么。
而此时外面的天色更加的沉暗,林熙想了想,退了回去,上床休息了。
翌日,大房里无人迟到,林熙到老太太处问安时,大家都已到了,而后又是一番练习,叶嬷嬷真心是要磨林佳的性子,不但只叫她做昨日的两个动作,更是在旁精细要求,但凡林佳有一点失误,便会毫不客气的指出来,更声称明日还是如此,但要再错,便是要上戒尺打手板了。
林佳面色有些难看,但依然没有多话,到了中午大家回去歇着用饭的时候,林熙便带着冬梅出了屋,一副四处打量这蜀地建筑的样子,到处瞧看。
她慢慢的挪去了南阁楼的阴影下,眼在靠近府门的位置上扫,她记得昨夜那个身影就是在这里融进了阴影中。
“七姑娘,你瞅什么呢?”冬梅不是不多话,但看着七姑娘这么直勾勾的看着阁楼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毕竟这楼阁在她看来,一无雕梁画栋,二无飞檐走兽的,实在没什么看头,何况七姑娘看得还全是墙根。
“哦,昨日里和嬷嬷说起雨后青苔,一抹可成灰,我觉得有意思,便来看看,这里雨多又背阴的,应该不少。”她说着往墙根去,做样子的**,可是不料脚踏青苔,立时一滑,当即就丢人的摔了一脚,但偏偏这一跤下去,她在了墙根之上,不但她的手没有料想到的那么痛,竟还倒下了一块石板,于此同时林熙的角度正好能顺着墙根下的这个洞看向外面。
“你们在干什么?”而此时林佳的声音出现在她们身后。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