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一句话, 将两人都带回澜城那个雨夜。
酒精太有助力。
温臻能感受到他温热干燥的指腹,轻轻地在摩挲皮肤。
他挑开了那层朦胧纸:“臻臻,还记得那天晚上发生过什么吗?”
而他的手已经缓缓移挪到她的颈侧, 一种生理性的压迫感在紧缩神经,她根本不记得那夜的完整经过。
清醒后,她只记得前因与后果。
于是她想在这段关系中拉锯:“我以为,晏先生你忘了。”
到底是有那几年岁月差距横亘在二人之间。
晏朝聿混迹商圈这些年来, 见过无数演技高超的,唯独,没见过她这样,既从容,又慌乱无措的。
甚至,有一点可爱。
晏朝聿托起她的下巴,轻轻吻住下唇,一手将床柜抽屉拉开,同她解释:“这里没准备。”
直观而深刻。
倘若他所言句句为实,
“记忆犹新, 只怕温小姐忘性大,所以才总想与我楚汉两界, 泾渭分明。”
温臻觉得他的身体变得很奇怪,说不出的烫,但很快又被铁石般的硬度取代,而自己却亲得软绵绵。
晏朝聿忽然笑了,声线有些沙:“没关系,一会儿帮你洗掉。”
他不疾不徐继续说:“臻臻,其实没必要的,不是么。”
温臻很瘦,瘦到他一只手便可以托抱起来,就像晚上下车时一样,他单手便可以将她抱起。
温臻压住微悸的心,指尖攥紧被角, 角落的加湿器不知何时打开了,一点点地让干燥发闷的屋子溼潤起来。
肌肉记忆性地迭起,她在这方面的体验绝对是前所未有,至少对于清醒的她而言,是第一次。
晏朝聿俯首去吻她溢出泪水的眼皮,她的皮肤很白,灯光照落下来的时候,他甚至可以看见她锁骨前的血管脉络,随着她一次次因压抑到缺氧而起伏。
“This 'for the first time”
像是情人之间的低喃耳语, 又像是镇定剂,以这样的方式,去抚平她生出小刺的根茎。
晏朝聿从浴室冲完冷水澡,已经是凌晨三点。
温臻警铃大作地推他的手臂,反问他:“你不是还说那晚的事么……你骗我?”
空气里漫开味道,晏朝聿垂眸看了眼右手,满手都是来源。
修长手指,蜿蜒走下去:“我的意思是这种方式。”
她眼神涣散,声音喃喃解释:“出汗了,会脏……”
声音很年轻,不是爷爷奶奶,她感觉好像被一场大雾困住,想应答,却无法寻见那个人。
今夜, 他这样唤了她许多次。
她的警戒开始松懈,晏朝聿低头吻了下她的额间,眉心。
模糊的记忆里,还有人在夸赞她,发自真心实意的夸赞。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我的确没有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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