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整个顶层的灯光都是昏暗的。
温臻轻嘶一声, 光影落在她素白的一张脸上,未施粉黛,只是眺来一眼, 也生风情,尤其是她清润眸光在微光里淌着,像小鹿般清澈无暇。
一双纤纤素手攥紧晏朝聿的领带,在指尖缠绕拉近, 她吐气如兰:“晏总怎么知道有人送我?一直监视我?”
晏朝聿眉峰微折,坦然说:“臻臻,这算不得监视,只是视察一下安保系统。”
说实话他并不在意那个外国男生,他不至于为这点事而吃味,也不至于将她当犯人般监视。
他只想见她一面, 却不得不用这类方式。
温臻点点头:“晏总家大业大,我都忘了这里也是您的地盘。”
晏朝聿眸珠攫着她慢垂的眼帘, 低声问:“还生气?”
温臻浓睫闪动:“我从来没有生你气。”
两人步伐凌乱地走到房门时,温臻主动勾缠住他的双臂,亲吻在他唇畔, 指腹轻轻抚平他眉间折痕, 感受到他缓缓松开桎梏在她雪颈后的长指,温臻眼睫一垂,余光瞥过身后微敞房门,掐准时机借力将人往外一推。
夜灯柔和的光照亮她瓷白脸颊,那双他亲吻过多次的眼眸里掀起涟漪,泪涟涟地望着他,晏朝聿心上一颤,退开手,克制着所有夹杂情绪将她抱起来。
那只被她‘遗弃’的蝴蝶重新回到眼前,温臻抬睫看向那根项链,又循着夜灯下男人那张骨相深邃的脸,喉咙微动,与他僵持五分钟后,声线打颤说:“明天还要训练,这几天都不方便……”
闪着璀璨钻光的项链从他指间垂落下。
温臻攥紧心口浴巾,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架势走向他,目光也分毫不肯认输,直接从他身旁绕过去拿起床上睡衣。
晏朝聿阖上目,默了瞬,平静开口:“好——但你得把项链重新戴回去。”
从前当真是小瞧她的本事。
晏朝聿眸光一深,手臂僵硬地垂放在两侧,不得亲近,又不舍退步。
晏朝聿有一个习惯,会提前命人备好他们衣物用品,浴室里基本每一样用品都是她常用品牌。
晏朝聿的目光描过她起伏心口,语调温和:“臻臻,累不累?”
恒温空调不知什么时候调至18℃。
手腕被他攥住,温臻就直接挣脱开,腰上横过来他的手,温臻便直接低头去咬他的肩膀,一开始也不管谁痛不痛,只管让对方先束手就擒,但说到底,晏朝聿的力度和她不一样,始终只用了几分并没有真的想要制住她。
温情蜜意不过几秒,房门啪一声迅速阖上。
她如今是最会拿捏住他心思的人。
她声音软绵绵,有一滴眼泪落在他手背。
他这个状态已经是不悦至极,只是面上不显山露水,死死将她抵着,近小半月没再触碰的身体本能地生出反应,长指拨开浴巾一角往里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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