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苏希裳就进了来,见是苏希锦,冷哼一声,“我当是谁,原是想进宫为妃的苏大人。”
她何时想进宫为妃了?
“苏希裳,”苏希云皱眉,“你阴阳怪气给谁看?”
她的语气算不得严厉,却点燃了苏希裳心中怒火,“关你什么事?不要以为嫁了个贱商,就是正经娘子。小时候还不是被我们欺负得,一个字也不敢说。”
苏希云被她气的脸色难看,怎会有如此不讲理之人。吃她的,住她的,还落不到一句好话。
“她小时候如何被你欺负,我不管。”岑夫人不知何时进了来,手里端着白瓷盘,冷笑森森,“现在既然嫁进我岑家,就是我岑家的人。还容不得你一个外人来说三道四。”
岑夫人精明强干,做事雷厉风行,说话不留情面。苏希裳有些沭她,不敢还嘴。
“你们现在住的那进房子,还写着我岑家的名字。你既嫌我岑府贱商,大可搬了出去,我还赞你一声清高。”
苏希裳脸颊通红,双目委屈,“你……你们都欺负我。不要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后悔。”
说完狠瞪苏希锦三人,气冲冲跑了出去。
又闹这一处,苏希云只觉难堪又感动,流着泪与岑夫人道歉。
“我不是为了你,只是担心我的孙儿,”岑夫人不以为意,“让苏大人看笑话了。”
不过几个道行浅薄的妖怪,当初她清理门户,打拼家业的时候,还不知在哪里混。
苏希锦摇头,起身告辞。苏希云有人护着,她也替她开心。
岑夫人看着她的背影,暗道苏家人拎不清。有这样一门好亲事,不好生巴着。还与之树敌结仇。
想不通。
回府将苏希云和苏义仁的近况告知父母,苏希锦坐在院里看拜帖。
能中同进士者,自然十年寒窗,学富五车。
从中挑选出十几位历史拔尖儿的,苏希锦心满意足放下红墨。
待到夜晚时,听说有人拜访,她走至客厅,见到一面目清秀,唇红齿白的书生。
模样有些熟悉,苏希锦仿佛在哪里见过。
“苏大人,”来人开口即脸红。
苏希锦眨了眨眼,“你是?”
对方眼里闪过一丝黯淡,抿着嘴道,“我姓陶,单名一个醉。”
陶醉,苏希锦呢喃,笑道:“原是你。去年七夕,兔子灯。”
陶醉耳尖微红,含糊点头,“你还记得我啊。”
自然记得,她这辈子第一次收到七夕礼物。
“陶公子深夜前来,所谓何事?”
陶醉低头,声音微小:“我想跟你们一起编写《资治通鉴》。”
苏希锦一愣,这才仔细见他。
他双眼明亮,带着孤注一掷的勇往直前,“苏大人舍国子监而选史馆,必是想选精史通书之人。我家里藏书过万,三岁启蒙之后就一直涉猎于此。这是我的帖子,苏大人不信大可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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