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灵,去女医馆找个大夫过来看看,”苏希锦吩咐一声,低头逗弄李淑芳怀里的孩子,“这位就是婷姐儿吧?”
一岁多的孩子眼神清亮,只面黄肌瘦带着病态,应当是舟车劳顿而致。
“正是,”李淑芳没想到她竟会问自己,一时有些激动,“婷姐儿,叫姐姐。”
苏希锦中状元之事传入向阳村,头天村里的人还让他们躲起来。第二天就个个恭喜,亲切热络。
苏家一门出了两个大官,成了青阳县炙手可热的门户。苏希锦则被编进了戏剧里,成了民间故事主角。
此次他们进京,也是两里长街,全村恭送。
婷姐儿害羞的将脸埋进她的胸口。
李淑芳神色尴尬,“孩子小,还怕生。”
苏希锦浅笑点头,招呼几人进屋。当年苏义仁入牢,李淑芳有和离的意思,后来被苏义仁接回家,生下童哥儿。
苏家情况好转后,大伯母常常以此事刺她,苏重八夫妇也看她不顺眼,以至于她生活得小心翼翼,生怕做错事被休弃。
几人在客厅坐定,双手抓着大腿衣裳,局促不安。
苏希锦让下人泡了茶,又让花狸包了几个银元宝,送给两个孩子。
“使不得,使不得,”李淑芳连连摇头,“你都还是孩子,又没成家,如何能给他们银子?”
“哼,她如今在朝为官,嚣张快活,给点钱弟弟妹妹花怎么了?”
不等苏希锦说话,苏重八就酸溜溜呛声。
苏母不赞同,“吃茶都堵不上你的嘴。”
这两夫妻很有意思,以前苏重八出谋划策,苏母在外闹事。而今苏母被苏希锦教育后,洗心革面,苏重八倒开始作了。
三番两次被呛声,苏希锦不仅没恶语相向,反而更加和颜悦色。左不过已经过继,早不是一家人,只当个寻常亲戚相处罢了。
女儿被生父讥讽,苏义孝这个女儿奴内心很不开心。心里深处那淡淡的眷恋消失殆尽,只有对女儿的心疼和对苏重八的不满。
苏义仁替孩子收了红封,谆谆教诲两个孩子,“这是姐姐的心意,长大后要孝敬姐姐,知道吗?”
两个孩子乖巧的点头。
苏希锦道,“今晚就在这里吃饭吧?刚好表哥让食为天送了烤全羊。咦……表哥呢?”
“表少爷走了,”花狸禀告,“说明日再来找大人。”
一房子奴仆成群,个个穿着光鲜体面,干干净净的样子比他们这些乡下来的还体面。
苏重八看得火热又火起,当初若是没把老二一家过继出去该多好啊。现在坐在这里的官老爷,说不得就是他。
但现在也好,怎么说他还是苏义孝的亲生父亲,血缘关系一辈子断不掉。儿子有的,都有自己的一份。
“大伯没跟你们一起上来?”
“大哥去看望大嫂了,一会儿就来。”苏义仁眼里划过一丝怅然,两个哥哥没读书,却都比他过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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