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希锦颔首,见中年医官神色不对,与他说道,“伤寒多发生在冬季,然如今已入春,感染病症之人只高不下。可见百姓所染并非风寒。且这一个月来,想必大人已经试过了许多伤寒法子,均无作用。如此不如换一种思路?”
她跟自己讲道理,熊大人能听进去,只心里仍觉她偏袒华痴。
苏希锦见他神色有所缓和,趁机直追,“方才在门口听大人言:可以增强体质,使人不染上时疫。本官深觉有理。城中健康百姓居多,若他们能不被感染,病菌无法传播最终将销声匿迹。”
熊大人晴转多云,脸色渐霁。
又听那小姑娘脆声提议,“不如大人研究预防药,使正常百姓不染时疫,华大夫研究治疗药,治疗病重之人。如此双管齐下,事半功倍。”
“大人所言有理,”熊大夫和顺笑道,“若时疫无法传染,岂不是被饿死?”
健康之人终为多数,病症之人不过几千。
苏希锦见他笑了,心下稍安,关键时刻,可不要因争吵而耽误时间。
回到府里,苏希锦让人请王通判过来。
“王大人可知齐允寒去了哪里?”
齐允寒便是登州知州。
王通判还以为她找到了治疗之法,结果是问将百姓置于不顾的小人。
“哼,”他声音森冷,恨意彻骨,“那个懦夫,早就乘船跑了。”
要不是他隐瞒不报,拖延时间,登州城何以成为现在的鬼城?
乘船?苏希锦微光闪动,“可是去了北方?”
“你怎的知道?”他警惕的看向她,莫不是府中之人被她收买了?
“猜的。”苏希锦神色淡定。
如此,王通判放心下来,“那个懦夫,平时耀武扬威,装模作样,出事儿了跑得比兔子还快。”
“他的家人呢?”
“早被他转移走了,家里搬得干干净净,渣都不剩。你问他做甚?”
“有些疑虑,”苏希锦道,又是北方。这齐允寒莫不是发现了什么?
王通判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她说什么疑虑,嘴角一瘪,“大人今日去哪儿了?”
“渔村,”苏希锦沉声,“那里也有人染了时疫,我已经让人隔离了起来。”
又隔离?王通判皱眉,费时费力费工还毫无作用。
他眯了眯眼,暗思忖:她莫不是想把百姓关起来,病死他们?
送走王通判,苏希锦让人将荷包以沸水烫煮,消毒杀菌。
而后将今日所见所闻和自己的猜想写下来,命人立刻送往京都。
她怀疑这场时疫乃人为。
因为那枚荷包无论如何不应该出现在渔村,和几个小渔民身上。
若时疫真乃人为,会不会有药方?
或者派人查一下辽国境内有没有人犯同样病症。
做完这一切,外面传来巨大的敲锣打鼓声,声音密集欢快,伴随着诡异的吟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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