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希锦皱眉,“何人喧哗?”
城中死气沉沉,白布蔓延,难不成还有人成亲?
“大人,”花狸很快回来,“是城中百姓请了巫婆跳大神。”
“人多吗?”
“沿途百姓都出来了。”
苏希锦顿觉头疼得厉害,“出去看看。”
说着叫了几个官兵跟上。
外间的街道,一群穿着花里胡哨的法师,双手敲锣,声音震天。中间一个老婆婆头戴孔雀翎,作巫婆打扮,她一手举火把,一手摇铃铛,又唱又跳,诡异至极。
跳完之后,她往火把上一吹,一道明亮的火焰自她嘴里冒出。
众人看得心惊胆战,顶礼膜拜。
火势高涨,神婆点燃一张符纸,将烧完的灰烬,扔进水里,“来来来,喝了这圣水,无病亦无灾。”
一位男童心有余悸地张开嘴巴。
苏希锦太阳穴猛跳两下,聚众玩乐,唾沫横飞,还一个口罩都不戴!
一把接过符水,倒在地上。
“你……”百姓见她一身官袍,知是钦差大臣,脱口而出的脏话绕到唇边,生生吞了下去。
“拜见大人!”
苏希锦不理,让官兵缉拿神婆,驱散百姓,人群顿时传来轰动。
“大人别赶她走。”
“大人,这位是法师,喝了她的符水能驱除时疫,包治百病。”
“那时疫除了吗?”苏希锦问。
众人闭口不言。
“你从哪里来的?”她问那神婆。
神婆将脸扭到一边。
她不配合工作,苏希锦也不多说话,让官兵收了她的“法器”,将人抓起来。
老婆子急了,跳起来嚷嚷,“我乃天神下凡,你抓了我会受天谴的。”
苏希锦淡淡瞥了她一眼,“天神?就凭你嘴里那包松香?”
说着使了个眼色,花狸立马从她嘴里扣出一个纸袋。
老婆子被她拆穿,顿时不敢说话。
“带走,”苏希锦毫不留情下命令,又问众人,“为何不戴口罩?”
神婆都被她制服,百姓如一只只鹌鹑,乖乖听话。
“不舒服。”
“舍不得,想留着给孩子做件衣裳。”
“忘记了。”
一群人长得不一样,理由也五花八门。
“太医已经查明,此次时疫乃鼠疫,可通过人的唾沫传播。也就是说,”她看向场中的一名妇人,“如果你有鼠疫,跟你说话或靠近你两丈之人,都会被传染。”
众人警惕的看向她,与她拉开距离。
那妇人浑身抖瑟,赔笑,“大人说哪里话?民妇健健康康,怎会得时疫?”
“现在健康,之后可未必,”苏希锦表情严肃认真,“焉知这群人中没有接触过病人的?”
“若你得了时疫,你再回去传染给你儿子、孙丈夫,一家子人就完了。”
丈夫、儿子永远是古代妇女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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