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华公子,牡丹公子不都是象馆男子的艺名吗?
“你不知道也正常,这世上知道他姓冷的不超过五个,”看来两人关系非如情报所言的密切。
所谓不知者不罪,虽是吃味,韩韫玉仍捏得清轻重,“现在的问题是,你为何让他一起过中秋?”
这实在是冤枉,“蒋二爷强邀,玉……冷公子解围,事后他说路是官家的,谁也无权管他走哪条。”
这种无赖话,一听就是那家伙说出来的。说不得他早已得了自己动向,故意作出这番举动。
韩韫玉松手,这才瞧见周围人看稀奇一般注视着两人,眉头轻皱,带着她快步离开。
然他所到之处,哪儿有安静之地?
苏希锦仍不忘旧事,“师兄,方才那谜底为何是旱?”
“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葵,乃十天干。天干不就是旱吗?”
原来如此,她恍然大悟。
“师兄你最聪明。”
拍马屁是求生本领,对另一半拍马屁,更能取悦于人。
他勾起唇角,出众的五官在灯光下明明灭灭,柔和暖人。
两人十指交握,不顾世人目光,苏希锦抬头叹道,“师兄其实不必担忧我……我常常感到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她身居高位,被人称作离经叛道,张狂恣意。在这个三从四德,女子贤良大度的时代里,她首先被剔出当家主母的人选。
是以她觉得,除了韩韫玉,这世上不会有男子无欲无求,一心一意以正妻之位待她。
“前头上街,听女孩儿说羡慕我皇榜中第,身居高位。”她笑了笑,“就有妇人说,高中状元又如何?还不得回家相夫教子?你瞧瞧有几个贵妇愿意同她来往?”
她虽不赞同,不记仇,却也知道自己在某些人心中的印象:叛离,乖张,不堪为良配。
然一条不同寻常之路,就需要忍受异样目光,敢为人先。
“目光短浅罢了,”韩韫玉心疼地摸了摸她脑袋,还是一样的手感,“你这样最好,不必在意别人怎么说。”
大不了以后他来相妻教子。
苏确实不在意,她的世界观跟眼界,都不是她们能比拟的。
但她也不对别人的教育产生反对,那位夫人交给自己女儿的,是最适应这个社会规则的生存方式。
“我只是想说,其实我并没有师兄说的那样受欢迎。而我的自制力也很强。”
所以你不用担心我朝三暮四,三心二意。
前面骤亮,他明白眼前之人在拐弯抹角劝谏。
“所以冷玉华是怎么回事?”
你府上那个又是怎么回事?
苏希锦哑然。
原来男人也会记仇。
她抖瑟身子,下定决心今后一定要与男子保持距离。
经此一役,以后外任,某些地方官员给她送男宠,都让她畏如蛇蝎,如避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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