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搂着她轻轻拍哄。两道人影光明正大地拥抱在一起,让人起不了一丝邪念。
神仙眷侣也不过如此。
仆人识趣的退到一边,韩温玉黯然而羡慕地背过身。从小到大,何曾见过大哥这般慌乱模样?
他自小聪慧,独来独往。小时眸子里还带了些疏远的笑意,长大后就只剩冷清。
都说女儿家娇贵,在韩家,大哥才是那个最为娇贵的人。虽没父母作陪,然自小跟着祖父长大,自由出入皇宫,御赐之物多不胜数,更不要说其他。
他羡慕大哥,或许就跟如玉羡慕李氏一般。
约莫过了一炷香,那边有了些动静,韩温玉走了出来,“大哥、大嫂,该用晚膳了。”
以前这两人都在自己院里吃,今日庄园上送来了许多野味儿,费氏亲自下厨,庆祝老爷子手臂康复。
大家或多或少听到了些风声,默契的都没提及,费氏笑吟吟照顾几个小辈,梅姨娘站在她身后为众人布菜。
韩国栋抬了抬手臂,行动自如,一道皮肉伤挽回陛下心中的信任,赚了。
这人一高兴,就忍不住兴致高涨,兴致高涨就忍不住想喝酒。
方咂了咂嘴,韩庚辰立马道,“爹,太医说不能饮酒。”
韩国栋瞪了他一眼,小子胆儿肥了,敢管到老子头上来。
“三叔说的是,”韩韫玉拿过他手中的酒坛,“祖父什么时候回朝?”
啧,想喝口酒都不行。韩国栋略觉失望,“不急,再等等。”
还不到时机。
一家人和和睦睦用了晚膳,韩韫玉携着苏希锦离开。
夜晚的韩府宁静又让人心安,晚风吹拂,脑子一片清明。
他将外衫披在她身上,搂着她看月亮,两人踩着月色回房。伺候的人都下去了,他为她除服、梳洗,轻柔周到,视若珍宝。
“我没事,”躺在床上,苏希锦抓住他的手好笑,“我好歹也在大理寺待过,接触到的尸体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韩韫玉将她圈进自己的身体里,“我知道,睡吧。等放了旬假,我带你回去看岳父岳母。”
其实哪里能一样,一个毫无关系,一个为去世伯仁。
这个夜晚苏希锦做了一个梦,梦见许多人跳楼自尽,家破人亡,家属抬着白布到韩府申冤,责骂她是刽子手。她手上沾满了鲜血,地上鲜红一片,鞋子被血浸湿。
猛然睁开眼,惊魂未定。
“醒了?”韩韫玉替她擦掉脸上冷汗,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现在什么时候?”苏希锦问。
“三更不到。”
她心生涟漪,“你一夜没睡?”
“看不到你就睡不着。”说着,韩韫玉忍不住紧了紧怀抱。
苏希锦深受感动,“我还好,不过一时被魇住了。”
方才的梦境太过荒诞且毫无逻辑,一群富商因为税改而家破人亡。仔细一想就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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