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在一些空置的房间和破庙放上枯草,使流浪的百姓有个遮风雪的地方。
如今吴县令下任,新的知县还未到任,县里一切事情由钱县丞做主。
“去年村里就有人冻死,”林氏道,是位老者,无儿无女。
提到村里,苏义孝便有些灰暗。他如今日子过好了,爹娘却还在村里受苦。
当初苏母的一句“没有关系”,成了他心里永远的一根刺。
他是个轴人,孝顺时近乎愚孝。断绝关系后,又决然从不回头。
正想着,门外传来敲门声,一个随从前去开门。
许久未见的苏母手提篮子,带着苏希卓进来,“我刚到城里看希云,想着你们在这边就过来看看。”
她说,眼睛四处扫动,“哎呦,这房子真气派,官老爷住的地方就是亮堂。”
苏希卓跟在她身后,目光贪婪。
苏义孝不接话,林氏踌躇地站在原地。
苏希锦让商梨给两人倒了杯热茶。
苏母捧在手里,也不喝,就盯着杯子翻看,眼睛发亮。
“这是我给你们带的几只鸡蛋。”她将茶杯放下,将臂弯处的篮子取下来,递给林氏。
第一次收到苏母的东西,林氏颇有些受宠若惊。但好歹来城里与官夫人打过交代,没以前那么露怯。
“这……”她没有接。
早就断绝了关系,说好一辈子不来往,这会儿又来送东西。
不知她又想来哪出。
苏母见她不接,也不生气,起身走到苏义孝面前,泪眼汪汪。
“以前是我对你不好,现在看见你过得好,我也心安了。”
苏义孝站在门口,抠鞋底的泥巴,不发一言。
苏母道:“从小我就觉得你是个有用的,比你三弟有出息多了。现在一看果真是这么回事儿。”
“你不想过继希望,就不过继吧。娘当初也就随便一说说,你也犯不着记气。”
见没人答应,怀柔政策不起作用,苏母抹了抹眼泪,叹了口气。
“你爹病了。你不认我这个娘,总得认爹吧。”
果然有效。
苏义孝问:“什么病?”
“前头变天,得了风寒,昨儿老毛病又犯了。我今天来就是给他抓药。”
苏希锦垂下眼皮,方才说是看苏希云,这会儿又抓药了。
苏母还是跟以前一样,嘴里当真没一句实话。
“你不认我这个娘,我也看开了,但你爹自小待你极好,如今他生病了,想见见你。”
她说得真诚,表情无懈可击,苏义孝和林氏原本就迟疑。如今就信了一半。
苏母眼睛一转,“我也知道没脸见你们,但你爹说的话,我不敢不听。我就是个传话的,你爹说你今儿中午去,晚上就回来。”
这般退步,苏义孝信了,与林氏两人俱看着苏希锦,想听她意见。
毕竟整个家里实际是她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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