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瑟一时色迷心窍,顺口说了这么一句出来,说出来后,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李瑟尴尬地抓了抓脑袋,道:“是,是,我说错话了,我收回刚才的话。”忽然又想,这句玩笑话若是被嬴政老大听到,也不知会不会当场掐死自己哩。泡妞就泡妞吧,居然泡到秦始皇家里去了,这好像是在找死。
嬴平和嬴卓两人相视而笑。
嬴蓝儿恼恨地白了李瑟一眼,道:“男人大丈夫,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怎么收回?你……你若真有本事夺得第一的话再说!”
李瑟瞠目结舌地瞧着她,一时没能听懂她的话,茫然道:“什么再说?”
嬴蓝儿急道:“再说就是再说了,还问什么?笨死了!真不知道那首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是不是你作的!”说罢,一跺脚,向远处去了。
嬴平和嬴卓惊讶地互望一眼,嬴平伸手在仍是满头雾水的李瑟肩膀上一拍,笑骂道:“你这小子,真是不够聪明,蓝儿要你拿第一,还不明白?”
李瑟被他一拍,脑子登时闪亮,恍然大悟,惊得张大了嘴,道:“她……她该不是真要我拿第一吧!她答应了我刚才胡乱说的打赌么?”
此时的李瑟心中波澜壮阔,随口偷来的诗,竟然就让堂堂的大秦公主拜倒在本帅哥的牛仔裤下了么?天呐,这么容易的话,下次一定要问问嬴政老大还有几个女儿,咱一个一个把苏东坡、白居易、王昌龄或是黄庭坚的诗都偷来,一首诗换一个公主,这买卖实在是太划算了!想到嬴蓝儿娇嗔薄怒,又是欢喜又是惴惴。
嬴卓微蹙着眉头,喃喃地念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好诗!真是好诗!李兄,能否请你念完这首诗,让在下聆听呢?”
李瑟一怔,这嬴卓果然不愧为诗人啊,诗呆子,听到好诗,居然叫本帅哥李兄!我比他还老么?这不乱了辈分了么?
“呃,这个……既然嬴卓大叔要指点小子,小子当然是不能推托的,不过这种场合吟诗似乎不大好吧。”阅兵台下,兵戈铁甲,气势肃杀,确实不是吟诗作对的好地方。
嬴卓却是爱诗成狂,哪里肯依,拉着他的衣袖便走,口中急切道:“这里不适合,自然有适合的去处,李兄你今天不念给我听的话,我今天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李瑟苦笑不已,嬴平深知他这个侄子的脾性,确实会不寐不食,便也相劝,瑟哥无奈,只得跟着他们俩老家伙向东郊的行宫行去。
远处,嬴蓝儿见了他们三个的异状,心中好奇,顾不得害羞,叫了几个玩得好的姐妹悄悄跟在后面。
到了东郊行宫,嬴卓迫不及待地亲自搬了椅子给李瑟坐,神情急切,活像是一个想要糖吃的孩童期待地望着父母手中的糖果盒,当真是求知若渴。
李瑟被他按着坐下,嬴平在一旁瞧得有趣,一手拈须微笑,一手摸着自己滚圆的肚子,忽听外面脚步细碎,回头瞧去,只见嬴蓝儿和几个公主在外面偷偷摸摸地向里张望,正欲开口招呼,嬴蓝儿焦急地朝他摆手,嬴平若有所思,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