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鼻尖一酸,眼泪流了出来。
白澜渊难得这般欣赏一人,见小姑娘哭啼啼,也是心软。
他叹了口气,“苏姑娘,不是在下不愿帮你,实在是……嗨,实话和你说吧,庄主正在接待一位不速之客,现在心情正烦着,我们进去只怕会触霉头。你是来求药,如果庄主因为心情不好,把火气撒你身上,不给你药,你怎么办?”
苏明妆吃了一惊——什么?荒谷老人生气了?这怎么办?盛传荒谷老人脾气极不好,每次发脾气都要许多天,那她岂不是白来一趟?
想着,苏明妆直接嚎啕大哭,“那怎么办啊?小女子真的很需要那药……呜呜呜……”
小姑娘把白澜渊哭得心都碎了,急忙哄道,“别哭!苏姑娘别哭了,在下帮你想办法还不行?”
苏明妆见白管事松口,这才暗暗松了口气,收敛了哭意。
随后,白澜渊又走到下人身旁,“劳烦,你进去帮我问一下,就说有名年轻女子求见庄主,我陪着她呢。”
下人又偷偷看了一眼那难得一见的美人,面色为难道,“管事,小人不该多嘴,但……庄主现在心情确实很不好。”
白澜渊与主子相处多年,如何不了解?
他也看了一眼哭啼啼的小姑娘,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去问吧,我来负责。”
下人见白管事坚持,只能进去通报。
很快,下人快步出来,面色担忧地停在白管事身旁,“管事,庄主让你们进去,但……庄主的脸色很难看。”
白澜渊苦笑,“知道,多谢了。”
没办法,谁让他今天脑子一抽,竟多管闲事了呢?被主子重罚,他也认了。
走到女子身旁,叹了口气,“走吧,庄主让我们进去,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庄主心情不好,未必会同意。”
苏明妆抿了抿唇,“多谢管事叔叔,无论庄主是否同意,这个人情,我都欠您。”
白澜渊摆了摆手,“不用,我们走吧。”低头看见了女子手旁的木箱,问道,“用我帮你拎吗?这箱子看起来可有些重量。”
“多谢管事叔叔,我自己拎就行。”说着,苏明妆吃力地拎了起来。
能不重吗?
木箱里面可是一整块玄玉雕成的棋盘!
得亏她跟着裴今宴练了一阵子石锁,后来她功夫一直没放下,每日再忙,也要到英武院打一套拳,拎一拎石锁,所以才勉强能拎得动。
若放在练武之前,便是打死她,也拎不动这么重的物件。
白澜渊见小姑娘吃力拎着木箱,甚至额头都暴起了青筋,对这矜贵却不矫揉造作的姑娘,印象是更好了。
觉得,今日便挨庄主一顿罚也没什么,反正明天他就走了。
于是便带着女子进了去。
穿过院子,苏明妆却见厅堂门扉紧闭。
她急忙低声问道,“管事叔叔,庄主正招待重要客人吗?我们这样中途进去,会不会多有打扰?”
现在正是初秋,哪怕白云山庄建在半山腰,气候依旧温凉怡人,不会紧闭门窗。
一般只有与重要客人、商量机密要事,才会关窗关门,遣出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