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为何会心里翻来覆去,最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还有,先前自己对女儿家的东西从未感兴趣,也不知为何会听了一曲筝,就对筝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并如同一个神经病似的找王居安借书,如今还缠着言笑教他弹筝。
思索想了许久之后,周承山大致得出一个结论——
许是因为最近得了一个得力助手,那人对士兵的训练有板有眼,导致他轻松了不少。
如此,才闲到没事可做。
看来他得让自己忙起来,否则总是胡思乱想可不好。
次日,小霞便把言笑写的要点送到了周承山的书房。
上一次案桌上的词他只粗略看了看,并没有仔细观摩她的字,此刻他将纸张拿在手上,看的很清晰。
纸上的笔迹非常俊秀,若说没有名师指点过,他才不信普通的市井女子能写出这一手好字。
她身上,究竟还有多少东西是他未曾发现的?
……
周夫人是一个活泼之人,什么时候都闲不住。
最近闲了这几个月,浑身不舒服。原本是打算和夫子多待一段时间,好好交流一下画技。
可夫子只待了十天便离开了帝城,于是她再次闲暇起来。
每日一个人作画,终究不如年轻时有激情,不几日便累了倦了。
这日,她掏耳朵的时候,不小心打了个喷嚏,结果挖耳勺触破了耳膜,瞬间血就流了出来,侍女们都被吓坏了。
周夫人连忙打发小厮去喊了朱太医过来。
“夫人,挖耳朵的时候切忌咳嗽打喷嚏,您太不小心了!”
朱太医也是有点无奈,从医这么多年,这是他遇到第一个挖耳朵把耳朵挖坏的人。
都奔五十的人了,还和十岁小孩一样。
周夫人本就听的不真切,看着朱太医生气的样子,愣是委屈地哭了起来。
她心想,这耳朵不会就这样聋了吧?
“太医,您还是快想想怎么治吧!”一旁的侍女紫衣急急开口道。
朱太医连忙将医治方法给出:“不是不能治的。
医书里说,治耳膜需要青城的木梓树的籽,必须是新鲜的,然后及时碾成汁方可。
再兑以白棋的汁液搅拌,涂在耳朵里,不过十日便可痊愈。”
紫衣对郦国完全不了解,她直接问道:“青城是哪里?”
“书里记载,在郦国的北面,晏城以北。”
管家经常接触通商的事宜,连忙说道:“那我们的人过去,找人去摘取,便可。”
朱太医点头:“确是这样。”
管家随即想到通商日:“不过今日才是五月二十四,朱太医,那岂不是还要等二十日?”
两国的通商日是每月二十日当天。
朱太医再次点点头。
周夫人模糊地听明白之后,直接气的说不出话,闷闷地回到卧室床上休息。
朱太医只开出了一个止血和防止感染的方子,便打道回府。
周郢下朝回来,管家立马在大门口禀报了夫人的病情。吓的周宰相小跑回屋子看望自己的夫人。
只见周夫人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倚在床头,不吃东西也不说话,目光呆滞。
周郢心疼极了,坐在夫人身边抱着她,“好夫人,耳朵会好的,先把饭吃了。”
周夫人窝进周郢的怀中:“我不吃,我这般模样,如何出去见人!”
“正好这些日子也不需要出门见人,不是在家已经待了很久了吗,也不差这二十日。”
听了这话,周夫人更加生气,愤怒地挥拳砸了几下周郢的胸膛。
“你滚蛋,就是因为你不让我出去,我才生出今日这祸事,都赖你,你还敢提!”
周郢立马服软道:“是是是,都赖我。夫人听话,先把饭吃了。
咱就安静等二十日,时间还不快?一眨眼就过去了,乖~”
周夫人终究是听自家相公劝的,吃了几口垫吧垫吧,也便睡下了。
只是她哭的实在严重,眼皮已经肿了。周郢看着夫人这般伤心,心里也是一个劲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