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酒的时候有些许酒渍溅到她的下巴和衣服上,霍珏走过去,拿过桌子上的纸巾,旁若无人的给她擦着下巴。
江绾绾不悦地啧了一声,躲开,语气不太好:“别打扰我,边儿去,你要是想救这货,可以直说。”
霍珏手把她的下巴转过来,动作看着强势,擦拭水渍的力度却很轻。
江绾绾感觉得到。
擦完下巴后又给她擦衣服,边擦边问:“他得罪你了?”
江绾绾觉得有点别扭,吹过来的夜风卷起她的头发,一整个糊在她脸上。
江绾绾:“………”
妈的,为什么不能让她潇洒的装个逼。
霍珏轻笑,眼里动作轻柔的把糊在她脸上的头发拨到后面,看到她一言难尽地表情后,轻声解释:“没想干涉你。”
方才还柔情的眼神,下一刻冷飕飕落到陈哲脸上。
眼帘微低,俊美的脸上每一处轮廓看似温和又蕴藏着锋利的寒意和杀意。
“你惹她不高兴了?”
陈哲艰难的吞了吞口水,不敢说话,江绾绾可能不敢要他的命,但是眼前这个男人可以,他得罪不起,陈家也得罪不起。
他支支吾吾:“我……我……”
在看见霍珏向他伸出手后,紧紧闭上了眼睛,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来到,女孩钳制在他脖子上的力道消失了。
霍珏将女孩柔嫩冰凉的手握在掌心,手指摩挲着她的骨节,语气有点责怪:“怎么受伤了?”
她手天生凉,男人的掌心温热,温度一下一下的渡给她,她低头瞧,中指擦破了皮,一点一点往外渗着血。
她试着抽出手,又被霍珏握回去,牵着她的手在沙发上坐下。
“拿碘伏和创可贴上来。”
工具人尚之屿:“……哦。”
尚之屿出去拿碘伏的期间,她的手一直被男人握着。
她一脸莫名其妙,很直接地说:“霍老板,男女授受不亲。”
霍珏转头看她,她就晃了晃自己的手,说道:“你是在跟我**吗?”
霍珏一怔,力道自然松了,江绾绾顺势抽出手,瞥了一眼血迹,无所谓的甩了甩手,站起身抬步走到陈哲跟前。
“下周一,我希望看见你去跟她道歉,至于是谁让你干的那些事,你说不说结果都一样。”
她叹了一口气,看他的眼神里除了冰冷就是嫌弃,一字一顿道:“我给过你机会了。”
话说完,就大摇大摆的走出门口,下楼时碰见尚之屿,手里还拿着碘伏和棉签。
“哎,你这就走了?”
江绾绾笑了笑:“很晚了,人你们看着办吧,想帮着告我怎么样都行,酒钱我会付清。”
尚之屿拿着碘伏,她语速太快,他没听太清,脑袋上顶着两个大问号。
“啊?”
人还没反应过来,江绾绾已经走到楼下了。
他看了看手里拿着的东西。
“这都什么事啊。”
拿着东西回到包厢后,就看见沙发上脸色差到极点的男人。
“人走了?”
尚之屿点头:“是啊,走了,刚下去的时候还跟我说人你看着办。”
霍珏又问:“没再说什么?”
尚之屿跑腿累了,坐在沙发上,很正经地回答:“说了,说你想帮着地上那个人告她都行。”
他见霍珏不说话,但脸却沉了下去,把开了的一瓶伏特加倒进杯子,抿了一口。
“不说说?”
回答他的是霍珏的沉默,片刻后,男人站起身,离开时丢下一句话。
“别玩死了。”
尚之屿在身后喊道:“给我个正经的理由啊。”
转头却笑得邪气,对两个保镖吩咐:“听见了吧,霍爷说了,别打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