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初念轻轻蹙着秀眉，“为什么这么说？”

江淮序的喉结上下滑动，垂下眼睑，“你说，如果当初知道我的家庭，或许不会嫁过来。”

许初念敛着眉细细想了想，好像确实说了这么一句，“那不是说你不好，我骂人的时候是不会考虑波及范围的。”

说着她抬眼，一脸认真，“你是你，他们是他们，如果真的介意，我就不会嫁给你了，你知道的，我一点委屈都受不了。

闻言，江淮序没说话，

沉默半晌，他才开口，“对不起。”

许初念不解的看着他，“为什么道歉。”

“不知道。”江淮序扯了扯唇。

他好像对不起她许多，他沉闷又无趣，除了钱能给她外，就连爱都表达的有限，也许从一开始，她爱上别人，爱上比他更好的人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爱是放手，不是占有。道理谁都知道，他就是自私的想要把她留在身边。

即使，即使她会恨他。

江淮序的眸光动了动。

许初念扯了扯他的袖子，“江淮序，我能选择在20岁生下珠珠，这足以说明，对我来说，就是你了，我认定你了，说明你足以让我托付终生，我除了骂人很冲动以外，做任何时候我都会做绝对的考量，不要觉得抱歉，也不要患得患失。”

她初二认识的江淮序，不管他出现在哪里，都会成为话题的焦点，天之骄子，意气风发的少年，似乎没有什么缺点，中间记忆的空白，她不知道为什么，再一次看到江淮序，他身上总是被一股忧郁笼罩着，变得患得患失，明明他把珠珠养得这么好，嘴上说着不再相信她，但还是抱有期待，许初念心下一疼。

“你会像喜欢别人一样喜欢我吗？”江淮序眸光加深。

许初念一时间答不上来，张了张嘴。

她想说不会，但是24岁的她似乎有些可笑，她如果回答是的话，可是除了江淮序她没喜欢过别人。

男人自嘲的扯了扯唇，正欲收回她腰间的手，脸颊却突然被捧着，“江淮序。”

她那双漂亮的眸子里满是认真，“我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但是我能确定的是，这一刻我很喜欢你，像……像18岁的时候那样喜欢你。”

闻言，江淮序微微愣住。

她一双眼睛盈盈动人，好像是被洗过的一样干净，她18岁表白的那天晚上就是这么看着他，对他说，“我喜欢你。”

不管多久，听到她的表白，他还是会心动。

他回过神来，轻轻将她拥入怀，“我没变，一直都没变。”

“我以为你是因为下午的事情伤心。”许初念埋在他怀里。

她指的是，在江家争吵的事情。

珠珠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家他怀里睡着了，幸福的小猪包就连睡着都在笑。

江淮序摇头，“我已经不再对他抱有期望了，就不会失望。”

“以后我和珠珠会跟你在一起的。”

“嗯。”江淮序将下巴磕在她头顶，合上眼享受片刻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