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母瞥见顾韵的小动作,心底对这个女人的厌恶瞬间又多了几分,脸色直接是一沉,口吻冷厉异常:“小轩,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时轩平淡解释:“只是带小韵过来吃一顿饭。”
时母声音瞬间拔高,满脸不可置信反问自己的儿子:“只是吃一顿饭而已吗?!”
“看来我之前同你说过的话,你是全部都当成了耳旁风是吧?!”
事到如今。
时母认为,不能再继续这样任由事态发展下去,放任不管了,她先前,实在是太大意了。
戴着翡翠手镯的手直接不耐烦一挥,不欲再看一眼:“找司机,赶紧给我把这个女人送走,让她消失在我的面前。”
顾韵没有想到,时母的反应会这么恶劣,当即就是一慌,慌得一把抓住了时轩的手臂。
时轩原本平和的声音也沉肃下来,呵斥住了要跑去找司机的佣人,而后转头:“母亲?你这是做什么?”
顾韵顺势,受伤的对着时母低声下气:“伯母,我、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您要这么对我……”
世家豪门圈里摸爬滚打熬出来的夫人,怎么可能看不出这聊斋,时母居高临下的冷眼看着顾韵演,言辞毫不留情面:
“住口!你有什么资格叫我伯母?”时母眼底划过一抹冷刻:“凭你?也配吗?”
“你若是识相点的话,以后就不要再来打扰小轩。”
时母不欲多废话,只想快刀斩乱麻。
话说到这个地步。
她对于顾韵的态度就这么直白明确的摆在了台面上,并且毫无任何转圜的余地。
偌大的客厅,气氛仿佛结下了一层厚厚的冰。
僵持不下。
空气都似乎变得稀薄起来。
一声细弱的猫叫声,打破了僵局。
顷刻,所有人转过头看去。
后门厅,唇红齿白的少女怀里抱着猫,正懒懒散散,缓步朝这边走过来。
一时间,攥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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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鸢到时家第一件事就是找崽崽。
但进门就听佣人说,时砚被时老爷子叫走了,此刻人还在书房里。
盛鸢百无聊赖,抱着莱莱到后面花园里晒太阳,差不多的时候才带着猫进屋。
刚一进来。
察觉到静得诡异的氛围。
抬头。
盛鸢脚步顿住,看着眼前的画面,而后了然的微微挑了挑眉。
“……”
这一幕,她挺‘熟悉的’。
——时轩自作主张带着顾韵过来主宅,自然惹的时母不快,时母怎么可能忍受这样一个妄想做白日梦的女人扒上自己的儿子,迈进时家的门槛,当即就要求时轩跟顾韵彻底断干净。
顾韵委屈落泪,时轩将她抱进怀里不住的安慰,而转头对时母冷声坚定的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和小韵分开。
两人俨然一对即将被恶人拆散的苦命鸳鸯一般。
而这‘恶人’,并不单单指时母。
还包括盛鸢。
‘盛鸢’乐意见得时母给顾韵难堪,站在时母身旁,得意洋洋的挽着贵妇人的手臂,一副胜利者的娇蛮大小姐模样。
于是就显得势弱的顾韵,愈发的举步维艰,楚楚可怜,惹得时轩对她更加的愧疚,对盛鸢的厌恶更是增添了好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