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一直追那截断成两半的桥梁,好像被炸弹炸塌的建筑有多么新奇似的。
琴酒眼底划一寸暗光。
他顿了顿,却转而提了森谷帝二。
一说这一系列案件的始俑者,唐沢裕的注意力终于从那点自在上转移了。
“所,那几封公开信也是我提前写的?”
他沉思片刻,很快意识到问题所在:“那邮件的ip位呢?fbi那边绝对有技术员位。”
“基尔用mi6的公邮发的。”琴酒淡淡道。
唐沢裕顿时笑了出来:“真就物尽其用啊。”
他在听琴酒说失忆前背后的安排,左臂是一个别扭的姿势撑在椅背,渐渐下意识放松力道,扶琴酒的肩。
本质上,苏格兰是在反击劫持了东环状线的森谷帝二为由,将朗姆在组织组建的个人势力连根拔。而朗姆选择包庇臭名昭着的连环杀人犯,是在利用他们的信息为买丨凶杀人的利益交换掩护。
直升机降落在东京市郊,这有一处隐蔽的机场。
夕阳渐渐沉没在云层下,将暗未暗的天,呈现一种夜幕降临前的苍青『色』。琴酒摘下耳机,依次熄灭引擎,唐沢裕从思考中回神,立刻意识到对。
琴酒的臂环了他的腰,一个微妙的角度,恰好卡住了他想要出去的方向。
换句话说。
他出来了。
唐沢裕:“……”
被转移的注意力带走的别扭立刻卷土重来,甚至有了点气势汹汹的翻倍架势,唐沢裕像被咬到了一样收回。
琴酒却好像没有注意到他微妙的心情,抬臂在仪表上『操』。
待发动机降温的程中,他终于察觉到了有点漫长的沉默,抬眼道:“怎么?”
——机舱的灯光恰好在这时全部熄灭,只有遥远处孤零零的几盏光源。淡淡的微光淌满机舱,薄薄的阴影他眼眸微亮,唐沢裕刹那间屏住呼吸。
“没什么,”他鬼『迷』心窍般承认道,“我总觉得……”
像一场梦。
他好像还站在『毛』利侦探事务所的二楼楼下,抬眼望被切割成方形的光,睁眼后就发现的所有没有发生,他还是孤零零的一个人……知来路,没有归处。
他话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连自己觉得有点矫『揉』造了,便默默闭口语。
琴酒却突然打断了他的话,他说:“是梦。”
“你说了十六次朗姆,十三次森谷帝二,果在梦你只会想我。”
他低沉的嗓音静静道。唐沢裕下意识说:“gin……”
“我的名字,现在是第四次。”
天际升腾的、鸦群一般的夜幕下,他墨绿的眼眸沉一点寒星一样的柔和。
“再说一遍。”琴酒低声道,“叫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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