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聊李雪阳呢么,怎么一眨眼她和石头就成了焦点呢。
李雪阳看向她,直接问道:“小九,你给我个准话,我能不能进你公司?”
“你觉得你能干什么?”她反问李雪阳。
李雪阳一怔,思忖片刻回道:“我大专毕业,能干很多。”
“比如?”她追问。
李雪阳支吾半天也没举出个例子,激恼道:“你不乐意我进你公司就直接说,用不着拐弯抹...”
“我不乐意你进我们公司。”她打断李雪阳,贼脆生的说道:“专业性强的工作你专业不对口不能胜任,专业性不强的工作需要经验你没有也不能胜任。你想凭关系来我公司拿高工资混日子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我又不傻,对吧?”
“啪”,李雪阳将筷子甩在桌子上。
得亏石头反应快挡了一下,要不一支弹起的筷子就打在她身上了。
“狗眼看人低。”李雪阳豁然起身气急败坏道:“常久,这么些年我看错你了,往后有事我再找你我就是狗!”
李雪阳转身离开,包间里安静了好一会儿才有人说话。
常文栋将另一支筷子从汤里捞出来,贼天真的问他们:“要不要再换个汤?这也不能喝了啊。”
得,这满桌子的人就常文栋一个是认真吃饭的。
把波及到的菜都换了,四人继续吃饭。
辛鹏贼有眼力见儿的给所有人都满上酒,端起酒杯笑道:“难得咱四个坐一起吃饭,必须得来一个。”
一杯酒下肚,气氛立马不一样。
常文栋摇头无限唏嘘道:“以前的李雪阳多好,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得亏文末初中读完了,这要是还在读初中冬天继续在李婶那住多尴尬啊。”
“这是李雪阳和我的事儿跟你们不相干,更跟李婶他们不相干,往后还得走动,不可能因为今儿这事两家老死不相往来。”她道。
她相信李婶两口子比李雪阳拎得清。
常文栋好似没听到她的话,兀自灌一杯酒继续说道:“咱们常家的孩子都太懂事,真的,太懂事了!所以文末稍微任性一点三家人就都跟遇上多大的事儿似的,可要是把文末的事安在别家孩子身上好像就没啥大惊小怪的。说实在话,我有时候还挺羡慕李雪阳这种人的,光想自己不管别人,多潇洒...”
张桂芳爱拿孩子攀比,特别是跟娘家人攀比,这个所有常家人都知道。莫兰没少说张桂芳,说一次只管一阵子,过后她还是老样子,没招。
常文栋作为独子享受了父母全部的爱,自然也要承受他们给予的所有压力,躲不开逃不掉,很无奈。
“文栋哥,你也别太把三叔三婶的话放在心上。他们提出无理要求你不照做不就完了吗,时间一长他们惦记起其他事就把这事儿忘了。”她给常文栋出主意。
常文栋苦笑:“忘了这事那惦记起的肯定是让人更无语的事,这些年我早看明白了,他们一直都用爱来绑架我,只恨我不是他们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的提线木偶,所以我总不能叫他们满意。”
说什么都不能让常文栋摆脱苦闷的情绪那就陪他喝酒,大醉一场明天清醒过来兴许看待问题就不一样了呢。
就连开车来的石头都陪常文栋喝了好几杯,她和常文栋辛鹏喝的更多,喝到后边他仨都有点癫...
省城晚上九、十点的街道并不算冷清,他们仨却像入无人之境,勾肩搭背仰天高歌,引得路人纷纷侧目直呼“要命”。
要命的歌一首接一首的嚎,石头跟在后头贼无奈的听着,只盼着三个祖宗早点唱累消停下来。
可惜啊,三个人都跟打了鸡血似的越嚎越起劲。
其中尤以常久嚎的最大声最要命。
一首嚎完,她又起头嚎起来。
是一首挺陌生的歌,常文栋和辛鹏都接不上来。
石头听个开头眉头就皱了起来,心道不好,常久大概又唱了现在还没发行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