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晴这等诚心求教的姿态一出,陈老夫子立马欣慰地笑了起来,言语平和地便道破了个中之关键。
    “师尊教训得是,徒儿知道该如何做了,明日一早便进宫请安也罢。”
    尽管陈老夫子所言并不涉及到具体的应对之道,可以弘晴之智商,却是一点就透,心下里已是有了决断……
    “……,唉,长此以往,国将不国,社稷何存哉!”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颐和园那头,弘晴正自陈老夫子密议连连,却说四爷一散了朝,便赶回了自家王府,一路直趋内院书房,将今儿个早朝上所发生的诸般事宜详细地告知了邬思道,末了,更是满脸苦涩地感慨了起来。
    “呵,社稷如何姑且不论,此等紧绷之朝局,于王爷来说,实大利也,若是邬某料得不差的话,最迟后日,必有旨意到府,所差者,无外乎利多利少耳。”
    这一见四爷在那儿装模作样地忧国忧民,邬思道不禁为之哑然失笑,没旁的,四爷关心的可不是啥社稷安危,担心的不过是弘晴霸道难敌罢了,对此,邬思道心中有数得很,也懒得出言揭破,而是笑着给出了个利好之判断。
    “嗯?此话怎讲?”
    一听邬思道这般说法,四爷的眉头立马便是一皱,此无他,此番朝议上,四爷可谓是拼力为诚德帝搏上了一把,尽管不曾得手,可也已是尽力了的,论功行赏也自当是有的,按四爷的想头,诚德帝为对抗弘晴之威势,自是须得团结一切可用之力,在这等情形下,四爷自忖应是能得重用才对,可按邬思道这么一分析,己方的利似乎并不会太大,这可就不免令四爷为之疑惑不已了的。
    “今上,好权之辈也,虽屡败于仁亲王之手,却断不会甘休作罢,此一条,乃我方从中得利之根本也,想来王爷心中应是有数才对,至于说到得利之多少,那还须得看仁亲王作何选择了的。”
    邬思道淡然一笑,将个中之关窍点了出来,但却并未言明蹊跷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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