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联系不上她。
手机不通,秦宅看守还很严,他想要在门口等她出来,门口的保安却像是赶苍蝇似的把他赶走。
哦,不光是他。
薄家的小少爷薄灿阳也是一样遭遇。
往常像是这种宴会,宋伽风懒得参与。
偏偏今日跟着母亲来了,正是猜到秦以漾也会来。
他漂亮的眼底浮出了一丝喜悦,抬脚就朝着秦以漾的方向走过去。
可没走几步,就被一个人抱住了大腿。
低头一看,是一个小萝卜头。
“你要做什么?”宋伽风皱眉。
小萝卜头抬头,瞧着有点眼熟,反问道:“你要做什么?”
宋伽风了然,八成是谁家的熊孩子。
他一向不喜欢小孩子,尤其不喜欢这种熊孩子,当即拎起小男孩的衣领,要把他拎到一边。
可没等他用力,小男孩哇的哭了出来。
个子不大,哭声洪亮。
瞬间,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小男孩趁机推开了他,哭唧唧跑到了秦以漾的怀里,“大嫂,有人欺负我?”
说着,还可怜巴巴指向了宋伽风。
宋伽风脸色难看,他想起来这个小萝卜头是谁了。
陆晏之的弟弟,陆多多!
陆多多扁着嘴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偏偏他生得软糯可爱,哭起来可怜兮兮的,惹人怜爱。
秦以漾蹲下来,揉了揉他的头,“有没有受伤?”
说着,目光不由得埋怨地看向了宋伽风。
宋伽风只觉得自己长高了十厘米。
原来是顶着一口黑锅啊!
他无奈,走上前解释。
而来福似乎察觉到了小主人对宋伽风的厌恶,挡在了秦以漾面前,对宋伽风龇牙。
陆多多也从秦以漾怀里露出了小脑袋,对宋伽风略略略~
宋伽风:“……”
陆晏之撬他墙角,弟弟又是一个死绿茶,这一家人当真可恨!
——“剪刀取来了。”
管家取来了剪刀,众人的注意力放回了沈庆山的贺礼上。
沈庆山剪开了包装,心里松了一口气。
“爸,当初我们一家还住在小房子的时候,您就喜欢在房间里种碗莲花,您还亲手教我种植碗莲呢。”
沈老爷子眉心一动,回忆起了从前的时光。
见状,沈庆山知道有戏,特意提到了母亲,“我常常想,要是能回到那时就好了,纵然生活不如现在富足,但我们一家三口也很是温馨。”
他知道,父亲最爱的人就是母亲。
说不定念在母亲的面子上,父亲会原谅自己,重新让他回到沈家。
打铁需趁热。沈庆山一边观察着父亲的神色,一边从礼盒里拿出碗莲。
沈老爷子在看到礼物的瞬间,表情凝固。
这的确是一盆花。
只不过是纸扎的。
大红大黄大绿大蓝,异常夺目。
美则美矣,只不过在通常情况下,这“花”不单独出现,还会配着纸扎小人、纸扎牛马、纸扎房子一同放在火盆里烧,寓意往生者丰衣足食。
沈庆山也吓了一跳,“怎么回事?一定是搞错了!”
此时,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秦以漾出声,“哎呀,盒子里还有东西呢!”
沈庆山手忙脚乱一掏,掏出了一堆白纸。
他吓得脸都白了,忙不迭要塞回盒子里。
沈老爷子却一把抢过来。
展开一看,竟然是一对挽联!
白纸黑字,写的尽是哀悼之词。
音容宛在,一路走好。
这要是把他送走!
现场气氛骤然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