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氏一看,恼羞成怒,她们杨家虽然是农户,但对唯一的女儿非常疼爱,置办的嫁妆也是顶好的,两个红木箱子,一张八仙桌,四把椅子,四条凳子,还有结实的松木大床,更别说那些零碎的小东西。华氏心疼闺女,还把一副银镯子给了闺女做嫁妆,可现在杜婆子扔出来这些破烂玩意就想打发人,那她可真想错了。
“好啊,杜家的老虔婆,我闺女当初成亲虽然没有大户人家的几十抬嫁妆,但也有整整十二抬。你就弄几个破篮子,几件破衣服就想了事,没门。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儿,我也不砸你们,我明天就到四邻八乡唠唠,杜家村的杜长和一家不是人玩意儿,霸占儿媳妇嫁妆,苛责儿媳妇,倒要看看你那几个孙子,孙女能找什么样的人家。你不是有个小女儿下个月要出嫁了嘛,我就专门去你们未来亲家那里说道说道,你们家就有这样的习俗,婆婆可以霸占儿媳妇的嫁妆,倒要看看你闺女日子能有多好过?”
华氏那火辣的性子,咽不下这口气,反正事情都这样了,她也不怕闹大。
杜婆子在里面气得差点吐血,隔着门板指着外面,骂道:“你别血口喷人,你要是造谣,我跟你拼了。”
说完便打开大门,要跟华氏干架。
钱氏见状,赶紧带人拉架,上前劝解道:“二弟妹,你这样撒泼可不行啊,自古以来哪有婆婆霸占儿媳妇的嫁妆的。为了那点东西,让你们家孙致娶不到好人家的闺女,以后还指望什么顶门立户啊!”
杜七妹人虽然胆小,但也知道今日有人给撑腰,若是不说,娘亲的嫁妆根本要不回来了。
“外祖母,娘亲的两个红木箱子和在小姑姑的屋子里,奶奶说留给姑姑做嫁妆的。红木椅子,两把在大伯母家里,两把在二伯母家里,娘亲的红木床和四条凳子,桌子在四婶娘那里。至于其他的零零碎碎都被陆陆续续用掉了。”杜七妹当着华氏说道,跟着过来看热闹的众人一听,犹如听到惊天八卦一样看着杜婆子,刘桂花等三个儿媳妇。
华氏来过几次,知道这个院子里每一房的大概位置,快走几步,用力推开东厢房的门,入眼便看到大大的染上红色漆的大床,厉声说道:“这可是我精心给我闺女准备的红木床,既然分家了,都给我搬出去。”
边上的族长大儿媳妇钱氏,看了一眼杜家老四杜大湖的妻子阎氏,道:“大湖媳妇,你三嫂的嫁妆红木大床,怎么在你们房里?”
阎氏臊得面红耳赤,非常恼怒,抱着肚子,往门口一挡道:“大伯娘,我可不知道这红木床是谁的,反正从我嫁到杜家来,就在我屋里了。”
看这阎氏的样子,是不会轻易让出红木大床了。
杜大湖的媳妇刘桂花很是为难,问道:“二弟妹,你说我们要不要还回去啊?”那课都是好东西啊,放在屋里体面。
杜大河的媳妇吴翠花看了阎荷花一眼,小声道:“大嫂,今天事情闹大了,村里人都是向着杨氏那个贱人,是不能善了了。阎荷花可以胡闹,那是因为她的孩子小,十几年后,谁还记得她霸占嫂子嫁妆啊。可我们不能和她比,大朗今年都是十七,二郎十六了,我家三郎已经十五了,要说媳妇,传出去婆婆霸占媳妇嫁妆的名声不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