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州开口:“此女当街污蔑朝廷新科状元,我现在要将她送去城卫府。”
李远墨一个字都没说,驾马而去!
“李远墨!你给我站住!”
“驾!”
林景州骑马,载着她朝另一个方向跑。
“放开!亏你为朝廷大官,你竟然包庇那种人恶人!”
到了一个没人的巷子,林景州停下来,他低头看了一眼被抱住的腰,眉头紧锁,“手拿开。”
“那你别抓我上马啊?你不是要送我去城卫府吗?送啊!”
林娘气得浑身发抖,这个男人长得人模狗样,竟然做这种事!
林景州薄唇微抿,扯住她胳膊,就将人丢到了墙角一个板车上,板车上有很多枯草垫着。
即便这样,林娘摔在板车上,也痛得她倒吸气。
“警告你一件事,李远墨已经是新科状元,不管他之前做过什么事,他现在都是朝廷的人,以后再敢大庭广众之下污蔑他的名声,你也不用吃药了,你这条命活不了多久了。”
他把挂在马上的药丢到她脚边,调转马头,就要离开。
“呜呜……呜呜呜……”
他眼神一变,扭头看去,就见那个女人坐在板车上,哭得一抽一抽。
不知为何,她的哭声,让他突然很烦躁,心口闷闷的。
“是他向我求亲的,不是我上赶子要嫁给他的……呜呜……他一家人花了我那么多钱,我现在家也没了,身上一点钱都没有,我连看病吃药都买不起好的药……”
她怨恨地盯着他。
“他既然要退婚,那我要回我的钱有错吗?”
林景州抿了下唇,半晌,“驾!”
林娘眼眶的眼泪还没落下,她不敢置信地看着骑马离开的人。
怎么会有这么这种男人?!
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
林娘一瘸一拐地回到云来阁,恰好听到天雪跟几个伙计聊天。
“全没了,一把火全烧没了,早知道,当初换点金子藏在地下就好了。”
“那你们姐妹真是可怜——诶,你妹妹回来了!”
天雪一回头,就看到一身狼狈的林娘。
“林娘?你这是怎么了?”
林娘哀怨地开口:“我见到李远墨了!”
“他打你了?!”
“他还不敢,是那个林大人!”
说到林大人,她几乎是咬牙挤出的三个字。
天雪不解地问:“哪个林大人?”
“昨天户部衙门口,户部侍郎点头哈腰送出门的那个男人。”
天雪瞪大眼睛:“竟是他?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你?”
“官官相护呗,我总算是见识到了,嘶!我脚好像歪到了。”
天雪扶着她来到角落坐下,一脸担心。
“那我们怎么办?有官护着李远墨,我们怎么讨回你的钱?”
林娘咬着嘴唇,眼底也是一片茫然。
远处,有人走进云来阁,伙计立刻凑上去,“陈大人,您来了!”
她突然想到一个办法!
“这里可是京城,他们官官相护,那我们就找更大的官,就不信没人给我们主持公道了!”
天雪点点头:“我听你的,你一向有主意。”
晚上,云来阁生意火爆,林娘就来帮一些小忙。
看到锦娘忙完,在一处休息,她端了一杯茶走过去,“锦娘,喝杯茶,休息一下吧。”
“哦。”
锦娘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才问:“药抓了?”
“嗯,多谢锦娘帮我们姐妹二人。”
“都是女人,搭把手而已。”
林娘不动声色地问:“您开这么大一个酒楼,一定很辛苦吧?我在我们那里开个豆腐坊,都累得不行。”
“还好,女人想做生意,最重要的是人脉,然后就是这里要强大。”
她伸手指了下林娘的心口。
“没有男人愿意承认女人比他们强大,只要你做出一点成绩,他们只会想用各种手段,把你毁掉。所以,别介意那些人说什么,你只要知道你在做什么就好。”
“嗯,多谢老板娘教诲。我看您很少主动招待客人,昨天倒是亲自招待那位林大人了,他很厉害吗?”
“你说林景州?”
锦娘扭头看了她一眼。
林景州。
那人叫林景州,竟然跟她一个姓?
她小心翼翼地问:“他看着很年轻,是很大的官吗?”
“他啊……”
锦娘喝了一口茶,突然扭头看向她,笑得古怪,“林娘,他可不是你能惹的人!不管你是什么心思,我以过来人的身份给你一个忠告,别跟他有交集,一点都别有。”
“为什么?”
锦娘没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她。
林娘尴尬一笑,不再问林景州的事了。
“去忙吧!”
“好。”
她快步离开。
锦娘手里转着茶杯,盯着林娘的背影,摇摇头,“林景州那张好皮囊,连小妇人都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