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青天白日,李旦,你敢强抢民女,你眼里还有王法吗?!”
“她可不是民女,小爷可是掏了钱的!”
李旦把一张银票丢到地上。
芸惜力气没有家丁大,她被一把甩开,“滚开!”
身体往后踉跄,后退数步,一只手扶住她的腰,稳住她,“小心!”
她回头一看,眼泪唰地一下就下来了。
“林……林景州,救救天雪!”
抓住林景州的衣服,她像是看到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满心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放心。”
拿出手帕,放到她手里,“擦擦眼泪,我来处理这件事。”
“嗯。”
林景州安抚好她,往前走了一步,目光看向李旦,“李旦……你是兵部李胜的儿子?”
李旦趾高气昂地斜视他,“你是何人?知道我爹是谁,你还想出这个头?”
林景州低头轻笑了一声,他拨弄了一下腰间的香囊。
“李胜倒是个不错的官,可惜生了个拖累他的儿子。”
李旦表情一变。
“你他奶奶,说什么呢?给小爷把这个要给人出头的小白脸绑起来!”
话音刚落,几个家丁就冲向林景州。
“小心!”芸惜担心地提醒。
家丁还没碰到林景州,就被在暗中保护林景州安全的狼卫用暗器打得满地哀嚎。
李旦吓到了,声音也结巴起来:“你,你到底是谁?”
就在这时候,城卫府的人赶来了。
“为何聚众于此?!”
看到来人,李旦笑了,这人是他爹的旧友,“陈伯伯,是我啊!”
‘陈伯伯’看到他,脸色刚好一些,余光瞥到林景州,顿时大变,急忙从马上下来,从李旦身边走过,直接跪在了林景州面前。
“大人。”
王准得罪这位,已经被打入大牢,现在城卫府都避着,生怕再撞到这位手里。
李旦一脸震惊,“陈伯伯,你为什么要跪这小子?!”
陈忠忙撇清关系,“谁是你伯伯?!我不过跟你父亲公事一月,你莫要攀关系!”
而后看向林景州,“大人,臣真不认识他。”
林景州眼眸幽暗:“陈大人,没有在执行公务,陈大人和李胜是旧友吧?那就代我提醒李胜一句,公务办得好,这家里也得兼顾,不然哪天像萧氏一族,说没就没了。”
萧氏一族,有族人犯错,全族被株连。
“臣一定将此话带到。”
“去忙你的吧,不必在这里耽误了。”
陈忠一脸严肃道:“是。”
李旦这下也知道了眼前的男人得罪不起,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盯着天雪看了几眼,“你给小爷等着!”
警告完,就走了。
芸惜见状,急忙跑过去扶着天雪,“天雪,没事了。”
天雪一把抱住她,吓得浑身发抖。
李旦解决了,林景州看向闹事的李怀,“你说这铺子是你的?”
张怀只是市井小民,并不知道林景州的身份,但他会察言观色!
连当官的都给这人下跪,那这人身份一定不一般,他可惹不起,只好赔笑着解释:“是的,公子。这铺子是我爹的,我爹病死的时候,我在外地,等我赶回来,那个李孟就说我爹把铺子给他了,还找了里长证明!可那里长是他亲家,我不信!”
这种案子在大夏王朝,并不少见。
“小的一直跟他打官司呢,这铺子真是我的,那个李孟没资格出租我的铺子!”
“此事自有衙门为你分辨,你跑来这里闹租户,你觉得你做得可对?”
李怀讪讪一笑,不敢多言。
“滚!”
林景州一个字,李怀立刻带着同伴跑了。
等众人散了,林景州走到芸惜跟前。
芸惜刚要道谢,天雪就质问道:“你为什么不解决那个男人?他那种泼皮无赖,能来闹一次,就会来闹两次?!”
林景州瞥了她一眼:“你想让我动用特权,你还没这个资格!”
天雪脸上一下挂不住了。
芸惜急忙把她推向铺子,“你快去看下,损失了多少!”
把天雪赶走后,她走向林景州,“谢谢。”
林景州问:“你也像她那样想吗?”
“没有!你已经帮我很多了,你如果偏私,一定会被人抓到把柄,对你不利的!”
他看着她纯粹的目光,叹了口气:“即便失忆了,你也总是把我想得很好,好像永远不会害你。”
她问:“那你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