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做好她要嫁人的准备了,只不过听她说出来,心中难免还有些疼。
“没有。”
他抬头看向她,“那明日我找几个媒婆来,你不必担心年岁问题,我会给你准备丰厚的嫁妆,没人敢小看你。”
“那就劳烦小弟了!”
林景州放下筷子,刚才吃进去的饭似乎堵在了胃里,又撑又涨。
他起身,“我吃饱了,还有些事要处理,先走了。”
目送林景州离开,芸惜纠结的咬着下嘴唇。
她说要嫁人,就帮找媒婆,还准备嫁妆,难道真的是她想多了,只是普通的姐弟情?
懊恼地坐在凳子上,她烦躁地捂住头,“啊啊啊!”
本想刺激林景州一番,结果对方好像一点事都没有,倒是她弄得烦躁不堪。
这股烦躁,一直持续到睡觉。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躺了大半个时辰,听到外面子时更声敲响,她坐了起来。
反正睡不着,索性不睡了。
起床去了厨房,去看自己泡的豆子。
检查完豆子,她就要回房,却在廊下碰到了管家,管家端着酒壶和一个酒杯,走着路还打哈欠,她连忙叫住人。
“管家!”
管家看到她,笑着行礼,“小姐,这么晚还没休息?”
“管家,你大晚上偷喝酒?”
“小姐,别取笑老奴了,这是爷要喝的。”
“林景州?他要喝酒?”
这个时辰了,他没睡觉,还要喝酒?
管家回道:“爷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喝一点酒,今晚爷心情似乎格外差。”
她一下来了精神,“他心情不好?为什么?”
“不知道,大概是陛下交代的事难办吧。”
芸惜眼珠转来转去,最后直接抢过盘子,“管家,你去休息吧,我去送。”
“小姐,这怎么可以?”
“这怎么不可以?你去休息吧,接下来,由我伺候爷!”
说罢,她端着酒朝书房走去。
管家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摇摇头,只好转身回房了。
来到书房门口。
芸惜先敲了下门。
“进来。”
清冷的声音,听不出来喜怒。
林景州以为是管家送来的酒,“放桌上吧。”
芸惜把酒放到桌上,见他头都没抬一下,觉得有趣,直接倒了一杯酒,送到他跟前。
“爷,您的酒。”
正在写东西的林景州猛地抬头,就看到饶有趣味地看着他的芸惜,“你怎么在这里?管家呢?”
“我下午睡过了,不困,就由我替管家送来了。”
她把酒杯递给他,“喏,听说小弟心情不好,要借酒消愁。姐姐能问一句,为什么心情不好吗?”
“没什么,宫里的事。”
“哦。”
她明显不相信。
林景州放下笔,接过酒放到桌上,“很晚了,快去睡觉。”
“我说了我不困。”
她凑近,去看他写的字,果然和那个纸条上一样。
明明一直在找她,却突然改了口说从未找过她,他到底遇到什么事让他变化这么大?
林景州看着她的脸,烛火下,她的美带着一丝朦胧感,下颌线条流畅,没有三年前的婴儿肥,已经是一位倾城佳丽。
他其实,愿意再多养她几年。
但她想嫁人了。
她想,那他就满足她的愿望。
“那个言诺如何?”
芸惜一时没懂他的意思,疑惑地看着他。
“这偌大的京城里,你没认识几个人,你觉得嫁给言诺如何?”
芸惜眼眸一怔,遂即低下头,不让林景州看到自己受伤的眼神,她自嘲一笑,“言大夫啊,那真是不错,人又长得俊朗,医术还好,还三番四次帮我。”
林景州握了握头,又松开,淡淡一笑,“挺好,等我派人调查一下他的背景,若是各方面都合适,我可以以你娘家人的身份去找他谈!”
“好啊。”
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别喝!”
可他说晚了,芸惜嘴里火辣辣的,她放下酒杯,有了酒壮胆,她就不怕自己失态了,抬头看向他,“小弟,我的终身大事就交给你了。”
她转身,伸手有人要扶她,被她避开了。
“一杯酒,醉不了,我要回去睡觉了,明早去找言大夫!”
说完,踉跄着离开了。
林景州担心她摔倒,一路护送她回到房间,看着门关上,才失落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