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一个如意郎君,让她幸福美满过完此生,已经是他现在唯一的目标。
他绝不能让任何人,包括他自己,毁了这个目标。
芸惜是该子孙满堂,而不是跟他这个阉人,失去了她作为女人该享受的快乐。
“滚,看到你就烦!”
林景州看她了一眼,转身离开。
等他离开后,芸惜抓过枕头,狠狠砸到地上,故意安排两人同床共枕睡醒,就是为了以此为契机,想跟他表明心意。
“想再让我先表明心意,下辈子吧,林景州!”
她气呼呼地坐在床上。
蓝玉推门进来,“小姐,您醒了?”
“嗯。”
洗漱过后,她问:“他人呢?”
蓝玉一边把早膳摆在桌上,一边回道:“爷去宫里了。”
“胆小鬼。”
她暗暗嘀咕了一句。
“小姐说什么?”
“没什么,晚些你去找花婶,让她多拿些京城的好男人的资料来与我看。”
“是。”
气她是吧?
看谁最后最生气!
脚肿了,一整天芸惜都没办法自如活动,只好窝在榻上自己解闷儿。
花婶吃过午膳来的,拿了不少画册,都是京城门第不错的男子画像,还有家庭资料。
芸惜虽然没有真的找夫婿的念头,但看看热闹也不错。
“这家三代书香世家,如今在京城开了个学堂,这位赵公子年方二十七,今年科举没进三家,但也中了进士,前途不可限量。”
芸惜一边吃着零嘴,一边让蓝玉打开画卷,让她瞧瞧人。
蓝玉把画卷举高散下,一位男子的画像跃然纸上。
看到画卷上的人,芸惜一口食物噎着,“咳……咳咳……”
“小姐,你没事吧?”
“没,花婶,你说这位赵公子二十七岁?怎么瞧着有四十了!蓝玉,你看看。”
蓝玉探出头,看自己举着的画卷,画卷上的男子留着长胡子,脸上褶子少说也有十条,身体还佝偻着。
“的确看着很老,跟管家还有点像!”
“哈哈,对,就是有点像管家!”
花婶一脸无奈,在一旁解释:“这读书可是很费脑子的事,能中进士,那也是真有本事的人,姑娘喜欢相貌好的?”
“当然,谁不爱俊俏的男子?”
蓝玉赞同地点头。
林景州今天很早回来,他惦记芸惜的脚伤,出宫之前还去找了一趟施嬷嬷。
“她脚踝肿了?”
施嬷嬷一边侍弄花草,一边问。
“嗯。”
“这三年,我的医术你学了也有七八成,这种小问题还用来找我?”
林景州开口:“不才七八成吗?景州只信得过嬷嬷的医术。”
施嬷嬷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走进屋里,半晌才出来,手里拿着一小瓶药膏,丢给林景州。
“多谢。”
“你知道我不图你谢我。”
“我知道,但先帝既然故意瞒着你,自然不会轻易让人找到你的孩子,我还在排查,很快就有眉目了。”
“去吧,我等着你。”
拿着药从鲜花坊离开,林景州直接出宫回府。
回到府里,重修花园的人还在忙,他去看了一眼,确定那些人不会发现地下的秘密,才转道去芸惜的院子。
刚踏进院子,就听到她的声音。
“这位公子倒是长得极好,他家里是什么情况?”
花婶回道:“这位吴公子二十又六,是清河郡府的公子,不过是庶子,没有继承权,他如今在皇城司当判官,前程似锦啊。”
“一个小小判官也够得上前程似锦?”
三人同时回头,就看到一脸阴沉的林景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