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有艳羡,没有嫉妒。
……
芸惜回到府邸,就一直等着林景州回来。
言大夫都有妻子了,她倒要看看他还怎么撮合她跟言大夫?
这一等,就等到了深夜。
他明明说过出城办件事就回来,可已经快子时了,人还没回来!
就在芸惜等得坐立不安时,咔哒!
门外传来了动静。
天雪不住在隔壁了,这个院子就只有她一人住。
打开房门,走到院子里。
她有些害怕地开口:“谁?”
一只手突然捂住她的嘴,好重的血腥味。
就在她奋力挣扎的时候,“是我。”
林景州?
她瞪大眼睛,轻轻拍了下他手背。
为什么会受伤?
这是他的府邸,为什么翻墙进来?
嗖!
一枚银针从黑暗中射过来,林景州抱着她侧身躲开,但这一大动作,又引得他吐了一口血。
手也放开了她的嘴。
“景州?你怎么了?”
一抹身影从黑暗中走出来,是个女人,手里握着剑,剑尖还在滴血。
是她伤了林景州?
女人看到她,眼底划过一抹诧异,“芸惜?”
她更加震惊,“你,认识我?”
“你真的还活着。”
又一个旧识!
林景州搂住她的腰,半跪在地上,“吉祥,与她无关。”
吉祥恨恨地盯着他,“是跟芸惜无关,毒是你下的,小姐是你害死的。但如果不是因为芸惜,你不会给小姐毒,所以你们两个谁也逃不掉!”
她一步一步逼近两人。
“为什么要恩将仇报?如果没有小姐帮忙,林景州你能爬到现在这位置?你能知道京城地下势力分布?你能搜集到那些朝臣的罪证?可你是怎么回报小姐的?给她下毒!”
芸惜听得一头雾水,什么下毒?
林景州给谁下毒了?
“恩将仇报?呵呵!”
他慢慢起身,依旧搂着芸惜,看向吉祥的眼底充满讽刺和冰冷,“芸惜救了她的命,可她是怎么回报这份救命之恩的?用毒控制她的命,威胁我们……”
他停顿了一下,挡在身后的手停下小动作。
“你们最没资格跟我提恩将仇报!”
话音刚落,他将毒药洒向吉祥,然后抱住芸惜,用身体护住她。
身后一片寂静。
片刻后。
砰!
吉祥倒地,林景州一口鲜血吐出,身体也跟着倒下。
“景州?!”
他握住她的手,“别担心……死不了……”
陈杨陈柳冲进来,两人都一身伤。
“爷,小姐!”
林景州沙哑开口:“把她关起来。”
“是。”
陈杨把吉祥抗走了,芸惜和陈柳扶着林景州进房。
“去请言大夫。”
她着急开口,却被握住了手,“不必,陈柳,去拿药箱。”
“是。”
等陈柳出门,他看向她,“我说的对吧,学用毒比学医好多了。”
“你还开玩笑?!”
拿过手帕帮他擦嘴角的血,然后帮他脱衣服。
脱下外面的黑衣,看到他胸前被鲜血染红的一大片,她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
林景州声音虚弱,“皮外伤”。
“你不是有很多人保护吗?为什么会被一个女人袭击了?”
脱去衬衣,从肩膀到锁骨下,一道伤口,伤口还发黑。
“是不是有毒?你这伤口是不是中毒了?”
她脸上瞬间煞白。
他看着她,挤出一抹笑,“不怕,我吃了药,百毒不侵。”
“真的?”
“药本应是你的,你却给了我。”
见他真的没有大碍,她放开他,后退一步,目光复杂地看着他。
“怎么了?”
她一脸苦涩,“我不记得了,我曾对你如何,你又待我如何,我都不记得了。我们的回忆,现在只有你一个人记得。”
林景州看着她,眼神复杂。
“我一辈子都想不起来,你也不介意对吗?”
“嗯。”
“可我介意!”
她难过地看着他,“我很介意。”
陈柳提着药箱走了进来,见房间里气氛不对,不知道该不该进来。
芸惜深呼吸一口,走向门口,“我不擅长处理这种伤,陈柳,你来。”
“是。”
她走到门口,不看屋里的人。
那个叫吉祥的人认识她,似乎还想连她一起杀了。
她感觉一股窒息的郁闷将她牢牢包裹。
好像身边的人都知道她的过往,只有她不知道!
指甲扣紧门框里。
她一定要恢复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