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州翻身上马,直奔幕奕君所在的院子。
到了地方。
他特地蒙住面,翻身进院,找到幕奕君藏药材的房间,拿了几味药。
刚要走,不远处传来一道笑声。
“那些药材,可救不了芸惜的命。”
林景州停在脚步,扭头看去,就看到幕奕君脸上带着半扇面具,正一脸笑容看着他。
“林!景!州!”
林景州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药材,“公子认错人了,在下景天。”
“摘下你的面巾!”
他伸手摘下面巾,淡淡一笑,拱手朝幕奕君行了个礼,“这位公子,我听惜儿说了,你和林景州有仇,迁怒于她,不过这是你们的私人恩怨,我是龙吟国人,来京城做生意的,不知多少钱能解了你对惜儿的迁怒?”
“你不是林景州?我不信!”
幕奕君冲了过来,两人打作一团。
林景州不再以施嬷嬷教他的阴柔之力,而是用在西境那几个月跟军中之人学得刚强寸劲。
以攻代守!
一时间,两人打得难分高下。
砰!
林景州用尽全力的一个猛攻,凶猛,刚强,力量如千斤!
幕奕君连连后退数步,直接吐出一口鲜血,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真不是林景州?”
一个太监是不可能有这么刚强的力量,此人招招霸道,一看就是练了几十年的内家功夫才有的。
“自然不是!”
林景州突然上前,幕奕君想用毒防御,可林景州太快了,他还没拿出毒,就已经被折断了手腕。
“啊!”
电光火石间,林景州抽出腰上的软剑,砍断他双手和双脚。
幕奕君痛得倒在地上,身体不住地抽搐。
林景州眼神冷冽地盯着他,“你迁怒一个弱女子,甚至不惜在京城散布瘟疫,让全城人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你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你……你……!”
“解蛊!救人!”
“不可能!”幕奕君痛得浑身冒汗,可依旧嘴硬:“除非……林景州亲自来求我,否则……芸惜会生不如死,她身上的可是瘟疫的病源,就算京城里的人研制出治疗瘟疫的方子,她也没得救,她会比几年前我给她下的蛊毒更……更痛苦。”
林景州眼底划过一丝暴戾。
杀了他!
似乎感觉到他的杀意,幕奕君突然笑了,虚弱地道:“我给她身上下了同生蛊,我生她不一定生,但我死,她一定死!”
见林景州表情怔住,他露出嗜血的笑容,“这是我对林景州的报复,你爱上那种见异思迁的女人,你也活该!”
“你真该死!”
林景州一脚踩在幕奕君腹部,他一口鲜血吐出。
“没有!反正我已经没活下去的**了,我死了,芸惜会死,全京城的百姓会死,这么多人给我垫背,我不亏!”
“唔——砰!”
旁边的房间里传来响动。
林景州抬头看去。
他走过去打开门,夏赫南被掉在半空,嘴里塞着布,脚上坠着石块。
“唔唔……唔唔唔……”
林景州走了过去,仰头看着他,“你是何人?”
“唔唔唔唔!”
他一把砍断绳子,夏赫南摔倒在地,他狼狈抽出手,刚取掉嘴里的布,就被一把剑顶住喉咙。
林景州质问:“我们刚才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孤……我不会说出去的,那人也是我的敌人。”夏赫南看向面前人,努力保持镇定。
看着自己俯首听命了两辈子的男人此刻狼狈地半跪在自己面前,林景州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真龙天子!
万人之上。
掌握天下人的生杀大权。
此刻,却柔弱得像一只蝼蚁。
夏赫南开口:“你,你要杀我?”
“没兴趣。”
他收起剑,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