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着脸,轻拍他一下,“喂!现在是谁在欺负人?”
两人穿的都很薄,在水下就更加贴身了。
这个姿势,太羞人了。
林景州搂着她的腰,湿热的气息喷在她耳边,“帮我把面具摘了。”
面具摘了?
芸惜脸红得快能滴血了。
阿景从假死后,基本都是以易容后的面貌面对她,只有两人亲近的时候,才会摘去面具……
“光,光天化日,你想干嘛?”
她舌头都开始打结了。
林景州笑眼望着她,“你以为我想做什么?想到哪里去了?”
“我,我!”
她一噘嘴,沾了水,在他脖颈轻搓,好半晌才把面具摘下来,“摘面具干——”
“唔。”
唇被堵住,唇瓣被抵开,她感觉到阿景的激动和热烈。
她明明就想对了!
这家伙,就是想做这种事才让她摘面具的!
唇齿纠缠,缠绵悱恻。
芸惜搂住他脖子,感受着阿景的**汹涌澎湃。
他沙哑湿热的气息喷在她锁骨处,“芸惜,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泡温泉。”
衬衣被慢慢褪下……
当**上头时候,她咬住他肩膀,懵懵地想:她当时真的只是随口邀请了一句!
……
“王天,开门!”
云来阁后院,一间关得严实的门外,天雪一脸冷漠地敲门。
“老板娘,我得了瘟疫,你还是躲远些,传染给你,便,咳咳……便不好了。”
王天站在屋里,脸上蒙着面纱,因为发烧,原本幽黑的面庞,此刻又黑又红,能撑着没倒下,无非是靠着意志力。
“别废话,快门!”
林景州这次回来能用的人不多,她便将王地也给了他,他们几个一直奉林景州的命令行事,她身边能用的人就剩下王天了。
倒也不是别人用不了,只不过她已经很难相信人了。
王天心思细密,比他弟弟嘴严。
她用得很顺心。
这几日,王天奉她的命,做了很多事,昨晚起就开始发烧了。
她找了言诺来,确定是瘟疫。
“那么多人在研究治疗瘟疫的方子,迟早会研究出来,开门!”
天雪一脚踹到门上。
自从王天跟着她,她还没生这么大气过,只要她一个眼神,王天就知道要做什么。
她很满意这个护卫!
王天用背抵着门,“咳咳,老板娘,方子还没研究出来,您还是避着点,我在这里等治疗的方子。”
“你以为全城瘟疫,我避得开吗?”
“那也要尽量晚些染上,治疗瘟疫的方子还不知道多久才能研究出来,我要保证老板娘的安全,咳咳……”
“那你就自己等死吧!”
天雪转身离开。
听到脚步声远去,王天慢慢坐在地上,扶着额头。
老板娘身体那样弱,若是染上了就糟糕了。
天雪刚回房坐下不久,就听到外面嘈杂声音。
“什么事?”
没有听到回答,她愣了一瞬,才想起王天还在自我隔离中。
起身,走到门口,就看到被护卫拦着的李旦。
这一年多,李旦瘦了,也黑了,没有了曾经的纨绔习气,他整个人颓废许多,衣服也穿着粗布麻衣,眼底总是带着浓浓的悔恨。
“雪儿!雪儿!”
“放他过来。”
李旦冲过来,一把搂住了她,“你没事就好了。”
她厌恶地拧了下眉,“放开我!”
李旦忙放开她,伸手去摸她额头。
天雪侧头避开,“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你看着货吗?”
“我实在担心你,外面说云来阁也有瘟疫了,你离开京城好不好?你跟我回老家,你想做生意,跟我回家,我给你钱,让你做。”
天雪笑了,“你能给我多少钱?”
李旦郑重其事地看着她,“十万两如何?我家还有祖产,除了传了百年的香料生意留给爷爷奶奶,其他的我都可以做主,我都给你,你别待在京城,这里太危险了。”
“十万两……还真多啊,李旦,你真舍得都给我?”
李旦伸手想抚摸她的脸,却被她避开,他感觉自己的心匕首狠狠划了一道,蜷缩手指,绝望一笑。
“我这条命都给你,还有什么不舍得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