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软怕硬。”荣远山的举动却是让孩子们安下心来,因为他竟然重新坐回了冰凳子上,自顾自的打开了餐盒。
如此危险、紧张的环境中,荣远山那打开餐盒的从容模样,别提有多潇洒!
暂且不提他实力几何,单单是这份安稳,就秒杀相当一部分所谓的“大神魂武者”了。
世人只记得徐风华,鲜少有人知万安河,而相比于万安河来说,荣远山甚至可能还要受人忽略。
遥想当年龙河之役,这“风与山河”三人组,哪有一个浪得虚名的?
“不,我倒是觉得它性情如此,执拗、甚至偏执。”徐风华手肘拄着冰桌,手掌托着下巴,看着丈夫进餐,“在我们三人中,它更恨你。”
“呵呵。”荣远山也是笑了,道,“恨我开的先手?
它第一眼看得的确是我,但在随后的战斗中,你比我对它的伤害多太多了,而且直至现在,又囚禁了它近二十载。
它对我的怨恨不可能高于你的,它有如此反应,不过是欺软怕硬。
奈何不了你,火便撒到我的身上。”
说话间,冰河之下竟然又传来了一阵震动!
荣远山口中咀嚼着凉饺子,抬眼看向了孩子们,笑着点头:“很好吃,你们自己做的?”
荣陶陶:???
这么从容的嘛?
厉害了,我的爸爸!
如此一个简单的细节,荣陶陶仿佛看到了父母当年的风采......
不愧是从雪境中走出去的男人,不愧是从龙河之役里活着走出去的魂武者!
说真的,荣陶陶真心认为,父亲不适合在一片祥和的帝都城安闲度日。
你回雪境来,咱爷俩进旋涡里一起玩命去,那多痛快呀~
徐风华:“也许就是这样,它第一眼看到了你,眼中也再没有旁人了。”
荣远山终于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儿,妻子的前几句话,还能认为她是在推测。但她如此坚持,也就是说,她在阐述心中相信的事实。
荣远山好奇的询问道:“有什么证明么?”
徐风华默默的盯着足下,好半晌,她缓缓抬起眼帘,看向了荣陶陶。
“嗯?”荣远山不明所以,同样看向了荣陶陶。
荣陶陶眨了眨眼睛,不太清楚母亲的意思。是她不愿意说那个姓名,还是她有意考教自己?
荣陶陶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安河叔曾来过这里,相比于你的到来,冰河下的生物对安河叔的反应似乎没这么大?”
闻言,徐风华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目露赞赏之色,轻轻颔首。
荣远山则是瞪大了眼睛,颤声道:“万安河?”
有了母亲的首肯,荣陶陶自然也就说了,也许,她也是想通过孩子的口说出这段故事吧。
仅从这一情况来看,荣陶陶的确很适合当兵。万安河带荣陶陶回到过去、看到的哪些画面,荣陶陶甚至都没跟母亲说过。
“是的,万安河曾出现在这里。”荣陶陶轻轻点头,“他曾...嘶......”
话音未落,荣陶陶豁然色变!
只见他整个人竟然身体一僵,竟倒吸了一口凉气!
“淘淘?”
“淘淘?”在场的可都是家人,而且都是实力一个个往天上捅的家人。
荣陶陶这样的反应不可谓不大,谁看不到?
“等一下!”荣陶陶急忙抬手制止,同时闭上了眼睛,面色一阵阵变幻。
就在短短几秒钟之前......
帝都城西-天空旋涡之中。
残星陶突然被叶南溪召唤了出来,他当然非常不满:“我说了我不跟你过年...卧槽!?”
残星陶下意识的抬肘抵挡,一柄武士刀瞬间剁在了他的手臂上。
万幸,残星之躯是纯粹的能量体。
所以残星陶并未飙血,而是被那武士刀在“夜幕繁星”身躯上开出了一个口子,向外迸溅出了点点星芒......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对手也懵了一下,斩杀的动作也有些僵滞。
也正是这一下,让远在北方-龙河畔上的本体荣陶陶倒吸了一口凉气!
叶南溪一把揽住了荣陶陶的腰,脚下一弹,带着他迅速向后退去。
“妈的!过不了年了!”小姐姐口中骂着脏话,生死之间、口吐芬芳,“暗渊遇袭!”
此时此刻,她的心中愧疚得很,倒不是因为打扰荣陶陶过年,而是因为召唤的时机不对!
可恶,明明看着没人,才抓住时机找外援的,这个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这么阴?
她和荣陶陶曾经有过约定,真到了性命攸关之际,叶南溪可以召唤残星陶。
而此时此刻,已经不是她自己性命攸关了,更大的问题出在“暗渊”上!
全权归华夏管辖、治理的暗渊上!
什么?
你说篝火晚会?跨年夜表演节目?
妈的!
这群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蒙面人,是不是专挑除夕夜往华夏军驻守的暗渊里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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