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时机,自然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所以必须得抓住时机,还得好生利用。毓亲王府迟迟没有动静,但如果错过这个好机会,也许齐王府永远都没有翻身的机会。
不管齐王府做了什么,毓亲王府都会成为众矢之的。
毕竟在世人眼中,能和恭亲王府抗衡的,只有毓亲王府。
偌大的毓亲王府内,安静如常。
容景宸从朝上回来,便去了今夕的院子。
原是所有人都以为,这今夕怕是要失宠了,可谁知当夜进去,第二天却和容景宸双双走出。府中人便心知这毓亲王府对于今夕的恩宠,看似娇弱的今夕,俨然成了手段高明之人。
今夕坐在荷池边,瞧着荷池里盛开的莲花,极尽岁月静好之美。他就这样静静的坐着,素衣白裳,微光里若璞玉雕琢的美人。唇红齿白的男儿,生得竟比女子还要娇艳三分,也难怪能让容景宸欢喜至此。
容景宸挥着折扇,坐在一旁看着他。
最后还是今夕耐不住,扭头浅笑,“殿下就这样看着我很久了,怎么,还没看够吗?”
“人对于好看的事物,总是有一种趋向性的本能。”容景宸笑道,“方才我看你的时候,总觉得能看见别人的影子。”
今夕白了他一眼,“殿下这是要喜新厌旧,念着旁人了?”
“醋了?”他问。
今夕扳直了身子,折了一支莲花在手,“哪有。”
容景宸笑道,“看到你,我便想起了当年的那位倾城国色。”
鼻间轻嗅莲花清香,今夕笑问,“是哪位倾城国色,连咱们殿下也敢招惹,还教殿下如此念念不忘。”
“倒不是我念念不忘,只不过对她念念不忘的人,多了去了。”容景宸漫不经心道,“你可曾听过,前朝大殷的燕羽公主?或者是——”他刻意顿了顿,“燕亲王。”
今夕想了想,“倒是听过,可惜未曾见过。”他饶有兴致的笑问,“既然是公主,何以成为亲王?”
“陈年旧事罢了!”容景宸换了话题,“方才在想什么?”
“刘瑜统领不是说,恭亲王妃出了城吗?”今夕眸色微转。
容景宸点了头,执了他的手走到一旁栏杆处坐定,淡淡问,“然后呢?”
今夕接过容景宸手中的折扇,温柔的替他挥扇,“殿下明知故问。”继而笑道,“这个节骨眼儿上,人人自危,巴不得不出门,免得惹来乱子。可这恭亲王妃倒好,好像成心要给别人留个把柄似的。若是脑子有问题倒也罢了,怕就怕身在棋局而不自知。”
“有意思,接着说!”容景宸笑意尽敛。
今夕继续道,“王妃出城,极有可能被人抓住把柄,到时候落一个通敌叛国之罪也不是没可能。但是恭亲王府这位如今还在宫里软禁着,此事就有些蹊跷了。今夕想了很久,想着事情必定没有那么简单,即便皇上要治罪,也该早下决定,这拖拖拉拉的倒有些像是引蛇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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