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缄默,盯着窗外,但是眉宇间又好像涌动着波澜,在心中做着剧烈的思想斗争,却让我心里难受起来,我看着她的眼睛。可我知道,她要是不说,我就不会知道,她的人生经历早就锻造了她超强的心里防备。
我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因为范纯煕而动心,她的神态是这么让我触动,就像是从老上海的画报里走出来的女人,万种风情中透着红尘里无力的哀怨。
“好了,既然我已经答应你了,我就不会反悔。”
“嗯。”范纯煕仅仅是点了点头。
还是那样的冷,还是那样的高高在上。
她确实应该保持这样的样子,这样可以让我觉得更自然一点,更安心一些。
我怀着沉重的心情回去,夜幕已经降临。
抬头看天,雾霭消散了,银色的月光好象一身自得耀眼的寡妇的丧服,覆盖着广阔的河滩。河面没有一条船只,甚至看不见一丝微波,河心河岸,到处是一片宁静,这宁静有如死亡带给受尽苦难者的无休止的安宁。
皎洁的夜光隐藏着一丝忧愁的思绪,心中所有的怨恨、疲乏,都屈服于这月光。
阿覃以为天这么晚了我不会回去,看到我感到很是意外。我的神色瞒不住她,她很容易就觉出我装着什么心事。我酝酿了很久,最终选择和盘托出。
阿覃听完我说的前因后果,恍然大悟地跟我说,“难怪你当时说起青鸾舞镜的时候就神色不对,原来问题在这儿啊。”
“阿覃,你听我说,我知道这么做后果很严重,但我真的想帮助她,哪怕让她死了这条心也好啊。”
“林秋雨,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同情心泛滥的人。”
“阿覃你不会吃醋了吧?”
“去去去,你别没正形的,你都答应人家了,还跟我汇报啥啊,去就去呗,反正进山也是你自个儿受累,跟我有啥关系。”阿覃毫不在意地说。
“我这不是担心村长他们有反对意见嘛。”
“你要是跟村长明说,他自然不会同意,但你要是跟他说你是出于监督的目的随行的,村长也就怪不到你头上了。”阿覃没心没肺地说道。
“唉,你这话说的怎么好像跟范纯煕是一个调调的?真怀疑你是不是跟她一伙的?”我纳闷了,看着阿覃,开玩笑道:“要按你这么说的话,你这胳膊肘是不是往外拐了啊?”
“谁说的,我可是完全为你着想,范纯煕有过对其他人表现出温柔、恳求的一面吗?没有!”阿覃眉梢一动,笑道:“以我一个女人的直觉,八成她是对你动心了,或者是她对你动心了,只不过她自个儿还不知道。”
“喂喂喂,你这就越说越离谱了。”我立刻阻止了她。
“怎么,不好意思了?”
“才不是!”我义正言辞地说道,“我只是觉得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听得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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