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你去砸场子了,我是叫你去赌石,赌赢了,姓黄的走空,贼不走空这个道理不懂吗?你要是让他赔了本,他一定跟你急,到时候你再摊牌。”
“然后呢?”
“然后就赶紧逃命啊。”范纯煕说的很是轻松。
“那还不是羊入虎口吗?”
“笨死了。”范纯煕不耐烦地瞟了我一眼,靠在了沙发上,撩了撩头发,“不然你还能怎么样啊,一己之力对付得了这样一个庞大组织吗?你现在只能杀他个措手不及,逼他将大幕打开,知道这件事因何而起,才好解决问题对不对?”
我恍然大悟,一拍脑袋,“哎呀,你看看,是我太笨了,这么简单的道理竟然想不通?”
范纯煕算是彻底烦了,交代一句,今晚养足精神,明日动身出发。说完,便去楼上睡觉了,我无奈,只好乖乖去了客房,但她家的床实在太软了,一睡下去,能陷进去一个大坑,辗转反侧到凌晨三四点钟,才累得睡了过去。
次日还是范纯煕叫醒了我,我打着哈欠匆匆下楼,准备停当之后,便开车出发。
车子一路疾驶,是开往宁海方向,最后竟然在宁海市最大的酒店门前停下了。
“怎么回事?赌石大会在这里举行?”我诧异道。
“怎么,难不成你还当是在封建王朝时期吗?地下组织暗无天日,不敢见人,现在的地下组织早就转型了,不仅组织严密,势力强大,而且从地下到了地上,他们有的人坐拥巨大的产业,有的人把持一方政务,有的人人脉几乎通天。”
“也是,他们脸上也没写着字。”
我们刚踏进大厅,就有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走了过来,他看了我们一眼,礼貌地说道,“二位,可有请帖?”
范纯煕不答话,将请帖给他。
那男的看过之后,说道:“二位,楼上有请。”
到了二楼,才发现这一层已经被清空了,只有一个宴会厅的门开着,门口有保安模样的人负责检查。到了之后,有一个戴眼镜的人要求我们留下姓名才可进场,我有点儿不解,担心有问题,但已经到了门口,再想盘算也没机会了,见范纯煕已经写完,我只得提笔把名字写了下来。
“二位,里边请”
我和范纯煕进去的时候,看到里面已经坐了十来个中年男子,这些人的着装很是奇怪,不懂行的人还以为自己是进了戏班子,有的人穿着唐装,有的人穿着中山装,有的人则穿着清朝的长袍马褂,但是吐纳间却能感到绝非一般人。
我们才跨进去半步,他们都齐刷刷地把目光抛了过来。我一边走一边冲里边微笑,我眼神扫过之处,所有人尽是异样的眼光,等我们走过去之后,又纷纷把头扭了过去。
很快,就有穿着旗袍,亭亭玉立的姑娘出来给在座的沏茶倒水,一看这些人就不是酒店的服务员,各个姿色绝伦,惹得很多宾客垂涎注目。
这时,一个穿着马褂的中年男人从屏风后面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把折扇,煞有其事地扇了扇,笑眯眯地说道:“各位爷,咱今儿这天宝局可就开锣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拿起桌子上一把小槌打在一面铜锣上的瞬间,屋里的灯悉数灭了个干净。我还没来得及眨眼,有几个人已经先站了起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场中就多出来了一个展台,立在中央,只见上面摆着一块人头大小的原石,在黑暗中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