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始至终都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我忠于太平堂，要说我一定有什么地方有所图谋，那就是在天宝局上，我故意放了你一马，我还帮你清理掉了黄奕晟的那些乌合之众，给了你一个机会，扬名立万。”

“借刀杀人。”我笑了笑，直到此刻我才明白过来，自己在无形当中成了金雄的杀人工具，真正最无懈可击的计谋总的一句话概括就是——你明明第一次中了计，如果再来一次的话你还是不得不往里钻的计谋。

“准确的说，是一举两得，无论你死还是他死，结果都对我有利，当然，我希望你活下来，这样，我才能实现我的目标！”

我点了点头，说了一句：“佩服！”

阳谋最可怕之处并不是它本身有多么复杂的策划，而是它不可猜测的方向。甚至由于它把握住了脉搏，所以它的去势是不可逆转的。

今天的这个饭局，令我的头脑清空，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就像是自己在经历了一系列努力之后，结果发现我把自己埋进了自己挖的坑里一样。

“我这叫作茧自缚吗？”

金雄笑了笑，“没什么，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安慰我吗？”

“我很欣赏你，是真的，你能做到我这辈子都做不到的事情，已经是不可多得人才了。甚至，我还有点嫉妒你，你看看你爬得多快啊，春风得意，回想我那个时候，还在警察局给人当片警，成天被小区的大妈骚扰，什么流浪猫找不到了想想还真是怀念当初啊。”

“真的怀念吗？”我打量着金雄，像他这种人，真正的内心是无法轻易看到的。

“你已经知道的够多了，我怕再告诉你的话，你对我的威胁就太大了，我可不想在我即将达到人生巅峰的时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金雄淡淡的说了声。

“你想把我怎么样？说吧。”

金雄听见我这话叹了口气，说：“小子，你放心，我现在还不想动你，太平堂的那帮家伙会替我收拾你，我也可以借你来消耗他们一点力量，这叫什么？对对对，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够聪明，够狠！”看这意思，金雄已经在盘算着怎么夺权了。

我继续说：“可万一我要是揭发你呢？”

金雄歪着头想了一会，说：“有证据吗？谁会信呢？”

我哼了一声说：“万一我要是死不了呢？”

“这一点我早就考虑过了，以你现在的能量，自保应该没有问题，毕竟太平堂的那些酒囊饭袋确实太不成气候了，我可能还是得亲自动手才行。”

“绕来绕去，还是绕回来了吧。”我冷笑着，拿起筷子，插在那块白玉无瑕的豆腐上，说道：“我想提醒您一句，你知道现在您最大的威胁是什么吗？”

“请赐教。”

“海市蜃楼。”

“海市蜃楼？”

“就像是这块白玉豆腐，看着很好看，但实际上它中看不中用，一碰就破，即使是再好的筷子功夫，吃到嘴里的还是碎的豆腐，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一成不变的计划，您的这个宏图大业虽然很恢弘，但却漏掉了一个关键。”

金雄的眼睛眯了一下，寒意瞬间袭来。

“金牌！”我俩异口同声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