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了电脑穿上大衣，一边去停车场一边给姜自励发信息：二十分钟后下楼，记得带好身份证和户口本。

姜自励没回复。

斯南阙坐上车，点开手机监控，姜自励抱着奶油蛋糕躺在地毯上睡着了。

斯南阙笑出声，发动车子打转方向盘。

房门滴滴几声，斯南阙解锁进来，姜自励还在睡，丝毫没有被影响。

斯南阙宠溺一笑，将外套挂好，以免身上的凉气过到姜自励身上。

他搓热了手，这才去抱姜自励，把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这一抱倒是把她弄醒了。

姜自励睁开眼看见斯南阙，怔了一会儿。

「你回来啦。」

「嗯。」斯南阙温和的应着，拇指揩去她嘴角残留的奶油。

「想吃甜食了？」

姜自励舔舔嘴角：「嗯……」

斯南阙看她没什么精神，更像是心情不好。

他俯身看她：「怎么了？嫌我回来晚了？我预约的登记时间是晚，还来得及。」

姜自励听到「登记」两个字，稍稍回了神。

她伸手勾住斯南阙的脖子：「让我抱一会儿。」

「嗯，让你抱。」斯南阙拍着姜自励的背。

「做噩梦了？」

「没有。」

「谁惹你不高兴了？」

「也没有。」

斯南阙没有再问。

姜自励问他：「斯南阙，不管我是谁，你都会娶我的对不对？」

「嗯。」他的声音沉稳有力。

「不管出了什么事，你都不会离开我的对吧？」

「不离开。」

「好……」姜自励吸了吸鼻子：「那我们走吧。」

斯南阙看了会儿姜自励，她的眼睛像猫咪的眼睛，神秘迷人，让人捉摸不透。

「我去刷牙。」姜自励跳下床。

半小时后，他们手牵手上了车。

一辆黑色面包车里，狗仔A说：「快快快，跟上！」

「拍到手牵手的照片没有？」

狗仔B：「拍到了放心吧！」

狗仔A：「这还差不多，多亏咱们老大在云庭仙馆租了房子，要不然咱们的车都开不进来。」

狗仔B：「云庭仙馆的房子不便宜吧？咱们老大真有钱。」

狗仔A笑了：「那还不是靠拍明星八卦赚来的钱哈哈哈，不过话说回来，云庭仙馆整个小区都是斯南阙的，咱们老大每个月都要给斯南阙支付十万的房租……」

狗仔B：「我去，十万！男默女泪……」

黑色面包车跟在斯南阙车子后面，斯南阙早就察觉，他挑唇一笑没理会。

姜自励一路有些紧张也有些兴奋，等拿着户口本坐在办事窗口前，还有点不敢相信，她就要跟斯南阙结婚了。

「恭喜你们，祝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工作人员在两份结婚证上盖了红章，递给斯南阙和姜自励一人一份。

「谢谢。」

「谢谢。」

两人拿到结婚证，看了许久。

「我们，合法了？」

「嗯，合法了。」斯南阙捏了捏姜自励的手，低头覆上一枚吻。

工作人员掩唇笑，比二位新人都害羞：「那个……不好意思，可以跟你们合张影吗？」

工作人员都认出来了，他们就是斯南阙和姜自励。

「可以吗？老婆？」斯南阙看向姜自励。

「嗯……可以。」

门口的狗仔等了一会儿，终于看见斯南阙和姜自励十指相扣的走出来。

「快拍快拍！」狗仔A相当兴奋：「绝对头版头条，老子发达了！」

就见斯南阙低头跟姜自励说了几句话，姜自励朝这边看过来。

狗仔A慌忙躲避：「快趴下快趴下！」

黑色面包车内安静到落针可闻，两个狗仔和司机大气都不敢喘。

就听一道突兀的声音传来，斯南阙敲着车窗，声音慵懒冰冷：「别躲了，早看见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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