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斯南阙人都走了，姜自励才堪堪回过神来。

什么叫“要做有违底线的事情就不是这个价格了”，给她多少钱她都不会出卖自己身体，可在斯南阙看来似乎没有他谈不下来的事情，只有谈不拢的价格？

“渣男！把我当什么人了！”姜自励下了定论，回到谢尤金的工作室。

此时谢尤金正黑着脸刷手机，看见姜自励回来招了招手：“自励，看见热搜没？”

“没呢，怎么了？”

“就那个沈梦珂。”谢尤金勾起兰花指：“心机婊，说自己痛失京都第一美人的称号后得了抑郁症，正卖惨呢，她粉丝现在都在骂你。”

姜自励挑挑眉，虽然被冤枉，但她一向不是被情绪牵着走的人。

“老谢，我和你的合约只有一年，这一年谢谢你的帮助，我拿到了母亲的住院费，你也得到了你想要的。合约到期后，我就不是娱乐圈的人了，你不用为了这点小事不开心。”

“小事？你觉得是小事？”

姜自励点点头：“跟母亲成了植物人比起来，被虚拟世界的人骂几句，根本不算什么。”

老谢知道姜自励是个大心脏，可老谢就是受不了姜自励受委屈，虽然他们合作的时间只有一年，但老谢很喜欢姜自励这丫头。

“你放心，哥哥不会叫你受委屈！”

姜自励莞尔一笑：“那谢谢我的老baby了！”

“啧！死丫头！”

下午姜自励补了一觉，起床后沿着河边跑了十公里，回来的时候，桌上摆了一个一米长的礼盒，打着红丝绒蝴蝶结。

“姜自励，你还说你没傍大佬？”谢尤金挑起兰花指：“从实招来！这礼物是香蕉TV的小张总送的，还是荔枝卫氏的小刘总送的？”

姜自励擦擦汗，洗干净手，慢条斯理的拆开礼盒：“是朱雀科技的斯先生。”

谢尤金：“哦~朱雀科技啊……什么？！？！”

谢尤金脸都绿了：“谁？你说谁？”

姜自励取出礼服，又拿起一双七厘米高跟鞋：“斯南阙。”

谢尤金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不行啊，你傍谁都行，就是他不行啊！”

姜自励比量着礼服的长短肥瘦，竟然刚刚好。

“他怎么不行了？”

“斯家人的手段不是一般的黑，而那个斯南阙就更甚了！姜自励，你才18岁，大好年华，你不能折在斯家人手里啊！”

姜自励收好礼服，拍拍谢尤金肩膀：“放心，骗你的，我这双眼睛里除了钱，别的什么都看不进去。”

“那你的心呢？”

“我没有心。”姜自励转身回房间试衣服。

……

傍晚五点，天边飘起一抹绯红的霞光，将萧索的冬天趁出几分暖意。

加长珍珠色林肯准时停在谢尤金工作室门口，斯南阙一身高定黑色西装靠在车门旁，扬手看了眼限量款腕表。

周围是热闹的商业街，霓虹灯陆续亮起，氛围拉满。

人流攒动，形形色色。

随着一辆自行车开过眼前，姜自励提着裙摆的身影映在斯南阙眼中。

夕阳浓稠的金辉洒在姜自励身上，少女瑰丽旖旎的模样像一副伦勃朗的油画。

光线柔和，虚实交错，仿佛一件珠光色的艺术品被柔纱笼罩。

斯南阙喉咙一紧，左手不自觉颤抖一下。

他的左手早就废掉了，很多年都没有感觉，不知道为什么，见到姜自励的这一刻，左手不受控制的颤抖一下。

距离心脏最近的手是左手，而今天正好是情人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