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晏弥推开了他,礼貌地说不用了。
晏弥按着皇宫里的红墙,一步一步走出了宫。
每一步都牵扯到伤口,皮开肉绽血迹斑斑,晏弥在这疼痛里总觉得怯玉伮就在身旁。
满头冷汗,他不敢往旁望。
“晏弥,我们回家去,就像过去只有我们两个,别的人只是别的人。”
“晏弥,我想你,我想我们的家,我想念家里的花,也不知道过了这么久,花开着还是败了。”
“大抵是败了。敌军占了那么久,他们不会珍惜我们的家。家里的老树是不是被砍掉了,家里的花瓶瓷器少了多少。我埋下的蜻蜓在夏天的时候会重新飞起来吗。”
“晏弥,我们回去,只有我俩,只有彼此。”
晏弥忍不住往旁看去,他想看看怯玉伮,想看看他说话时的神情……可那里哪有人。
竟是疼出了幻觉。
怯玉伮不在这。不在。
晏弥扯着嘴角笑,不疼,他不疼。很快就到了,很快就回家了。
到了晏宅,晏余焦急地等着,却等到一哥这般回来。
他想问,急得一团乱麻,可晏弥推开了他。
晏弥大步走到房内锁上了门。
他取出琴来拨弦弄声,声声不断。
可是没用,没用,晏弥取出了五石散。
“你答应我的,要好好活着。我在的方圆百里,你不要吃这怪东西。”
“从皇宫到晏宅,才没有千里远。你要是吃这怪东西,你就食言了。”
“你食言,我就不见你了。”
“晏弥,我想见你。”
晏弥洒了五石散,抱着琴倒了下来。他轻抚着琴身“怯玉伮”二字,疼痛中近乎晕厥。
他呢喃着怯玉伮,他说他不食言,别不见他。
面色惨白如鬼,一身的冷汗。晏弥昏了过去。
晏余实在担心,喊了大夫来焦急等在门外。等琴音没了,动静消了,晏余再也忍不了,直接破门而入。
看着一哥倒在地上,衣衫破血淋淋,晏余恨道:“到底是谁!竟敢打丞相的弟弟。下手如此狠毒,别让我找见他!”
宫廷内。
晏巉抱着林笑却来到床上,殿内其余人都让退下了。
晏巉脱下林笑却的鞋履,用被子紧紧裹着他,问他还冷不冷。
林笑却摇头,说不冷了。
晏巉说他说谎,不冷为什么要冷颤。
林笑却垂眸,老实道:“大概是吓着了。”
不至于晕过去,但也不觉得好受。心里堵得慌。
“没有死人,怎么就吓着了。”晏巉笑着抚上林笑却的额头,“不烫,没发烧。”
“我打他,不打你。”晏巉连被子带人一起抱住,他在被子外也觉得冷了,掀开被子缠住林笑却,一起倒了下来。
“怯玉伮,”晏巉在林笑却耳畔道,“有时候还不如彻底疯狂,而不
是疯癫过后清醒过来(),看见那一地的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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