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北柠一愣:“王爷您这是在说什么?妾身不懂王爷的意思呢!”
玄鹤顿时气闷,楚北柠这一招真的是狠,他被宣进了宫,头都差点儿被父皇给拧下来,还被请到了皇祖父那里遭了一顿臭骂。
骂他宠妾灭妻,败坏了天家的名声。
还说他连一个小小的后宅都处理不好,还如何处置国事?
胡皇后也不知道从哪儿晓得了这一次是荣妃做主将掌家令牌给了白氏,在父皇那里传小话,连着自己母妃荣妃也被父皇责罚。
以后让她没事儿少出宫去,尤其是少回梁王府参和。
他是真的小瞧了楚氏,只是上街卖了一回剑,就将他梁王府闹了个底朝天。
不想这个女人居然还在装,玄鹤顿时眸色变得越发冷厉了起来。
一边的白氏忙扑倒在楚北柠的面前,拽着楚北柠的衣角大哭了出来。
“姐姐,是妹妹错了!”
“妹妹一时疏忽,让那些不开眼的下人们给姐姐难为了。”
“是妹妹的错,姐姐若是生气就责罚妹妹吧,断然不能和王爷置气啊!王爷是无辜的!”
“还请姐姐原谅妹妹,不要再恨着王爷了!”
我去!
楚北柠看着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的白卿卿,都有些说不出话来。
这里外话儿说得不错,陡然一看,倒像是她欺负这朵娇弱的小白花儿?
楚北柠冷笑了出来:“哟,妹妹既然这么说,那我也当着王爷的面儿好好儿说道说道。”
“我的月利银子不是你扣的吧?厨房里一日三餐送我残羹冷炙妹妹也不知道吧?”
“银霜炭少了一多半儿,想要夜半冻死我的也是管事的婆子们不尽心尽力,妹妹继续不知道吧?”
“那妹妹你带着人来我院子里,又是杀鸡,又是除草的,你这是演给谁看呢?”
“我……”白氏张了张嘴,猛地转过身点着外面跪着的那些奴才,“都是那些奴才们乱嚼舌根子,说姐姐在府里头种菜养鸡,失了我梁王府的体统!”
“呵呵,”楚北柠冷笑了出来,看着玄鹤道,“原来白氏掌家敢情就是一问三不知,连下人都管不好,还掌什么家?”
“王爷,我……我没有……我只是……”白卿卿忙冲玄鹤哭了出来,“王爷,妾身也是处处为了王爷好,为了……”
“行了,”玄鹤看向了白氏,眼底生出了几分不耐和些许厌恶。
白氏被玄鹤的眼神彻底吓傻了去,之前她也会犯一些错儿,可玄鹤念在她是荣妃的人,总是对她宽宥一二。
如今她真切地从玄鹤的眼底看到了让她心慌的厌恶之色。
楚北柠站在了一边淡笑不语,玄鹤可不是个傻子,他精明得很。
后宅女子的那点子手段,他焉能看不出来。
之前不过是因为她楚北柠不争不抢,现在她露出了锋芒,也得让他们这些人跟着难受难受。
况且白氏几次触及了玄鹤的底线,忤逆了他,这是梁王府,不姓白,白氏还没有胡来的资本。
被玄鹤喝断了话头,白氏连哭也不敢哭了。
玄鹤淡淡看着她道:“掌家令牌以后就交给王妃处置吧。”
“长风!”
一边的长风弯腰将白氏腰间的令牌扯了下来,送到了楚北柠的面前。
楚北柠随意的收了起来,令牌入手滑凉,金镶玉的材质,摸着……嗯,舒服!
“王爷!”白氏身子微微颤抖了起来。
玄鹤又冲一边站着的庄伯道:“除了张妈留下继续服侍主子,其余的人发卖出府!”
白氏本来还想说什么,听了玄鹤的话顿时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王爷这是动了真怒,那些仆从被梁王府赶出来,寻常人家谁敢用,岂不是断了生路,下场可想而知?
玄鹤缓缓起身看向了楚北柠:“你既然拿了这掌家令牌,以后府里头的一切需得尽心尽力的管着,还有本王的饮食起居,若是一个管不好,你比她的下场惨!”
玄鹤点了点跪坐在地上的白氏,冷冷看着楚北柠。
“还有,你和白氏换一下院子,住在东苑,方便照顾本王!”
白氏一听要和楚北柠换院子,彻底晕了过去。
楚北柠住着的可是那一处闹鬼的院子啊,之前还被她带人砸了个稀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