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身后的几个护卫大惊失色,这是要进宫面见皇后娘娘的,伤成了这个样子,皇后娘娘问起来该如何是好。
“滚!”玄昭喝退了身后疾步走过来的护卫,那几个护卫拿着金疮药想要帮他止血。
玄昭任由着手背上的血渗出来,骨头似乎都被击碎了,十指连心疼进了骨子,却没有心头的那一抹疼痛来的波涛汹涌。
他吸着气,狠狠闭了闭眼,唇角渗出一抹凉薄的笑。
“楚墨月……”他低声呢喃着这个让他每次都心惊动魄的名字,“楚墨月,你别逼我……别逼我……”
旷亦虽然说不在乎玄昭刚才的话,可到底还是在乎的。
他知道自己被烧成了什么德行,若是与墨月成亲,不知道她每日里面对自己这样的怪物会不会害怕,会不会倒胃口?
他脸色发白,唇紧紧抿着,难得的严肃。
他走到了停在东司马门外的靖北候府的马车前,这些日子他就住在了靖北候府里。
义父和义兄也被长姐安排妥当,听墨月说长姐还将那个好赌成性的义兄亲自暴揍了一顿,如今义兄也算是改邪归正,在长姐的一处铺面里当差。
义父住进了长姐买下来的一处宅子里,请了仆从服侍,日子过得分外安逸。
旷亦之前还过去看了义父,留了些银子,陪着义父坐了一会儿,因为自己身上的伤,他担心吓着义父,也不敢呆的时间太长。
义父问他脸上的伤怎么回事,也被他搪塞了过去。
此时他站在了马车外面,想到刚才玄昭说的话竟是有些不敢坐上马车,不想马车的帘子却从里面掀了起来,露出了楚墨月那张清美的脸。
“怎么不上车?”楚墨月紧张的看着旷亦,“是不是伤口又疼了?”
“我瞧瞧!”
“没有!”旷亦笑了笑,手臂已经被楚墨月抓住将他扶进了马车里。
楚墨月拿过了毯子盖在旷亦的膝盖上,上上下下检查了他的身体,这才松了口气。
“旷亦,有心事?”楚墨月哪里看不出来旷亦的情绪不高。
旷亦自然瞒过了遇到玄昭的事情,不然依着墨月的性子,必然要找玄昭算账,到时候指不定惹出多少乱子来。
“没有,对了,之前我给你铸造的那些宝剑被斛律倾带走了,我这几日就想重新给你铸造出来,一会儿我先弄出图样子来,你过过目。”
楚墨月笑着抓着他骨节分明的手:“长姐还要给你再做个手术,你好好给我养着,我有剑用,不捉急。”
旷亦点了点头,楚墨月还是看出了他的心神不宁,突然猜到了什么。
“是不是刚才去取官印的时候遇到了什么人?”
旷亦忙摆了摆手道:“没有,只是和米大人聊了一会儿。”
楚墨月眉头微微蹙了起来,却缓缓半蹲在了旷亦的面前,仰视着他那双好看清润的眼眸。
旷亦被楚墨月的动作搅得有些心神不宁,更是慌了几分。
“旷亦,是不是有人说你什么了,嘲笑你身上的伤,你脸上的疤痕,还有你带着的面具?”
旷亦心头更慌了笑道:“哪里有,我如今可是楚大将军的丈夫,谁敢嘲笑……”
突然墨月起身整个人却跨坐在了旷亦的腿上,顺手抬起了旷亦的下巴,俯身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