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能吗？

即便从上官凌绝的嘴巴里说出来，顾辰溪依旧觉得是那么的不真实，除非这人成仙了，否则……

质疑的话还没说出口，上官凌绝便是直接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

“没错，他就是已经成仙，脱离了凡体，不过，这个‘仙‘非比‘仙’’魔族的人，永远成不神。”因为他们骨子里的基因都已经臭了。

“不过你们也不要紧张，整个魔域虽然归他统治，但对于六大领地的事情，他却是从不插手，唯有从领地之战中脱颖而出的强者，他才会花些心思关注。”

“只要你们不去招惹他，一般都不会有什么麻烦。不过，在魔域，除了绝尘之地那些城主之外，你们还得小心一点其余五大领域的领主，他们都是心狠手辣之人，手中城池无数，坐拥千年却无人敢挑衅他们的威严，其中的种种，我想不用我多说，你们都应该想得到吧？”

紫衣点头。

他们都不是什么平凡之辈。

当初在家族里，为了坐上为数不多的长老之位，他们也是费尽了心血，其中见不得人的勾当和狠辣阴毒的算计，更不知道用了多少，他们明白其中的艰辛，但当他们听得那些人，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之时，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难道他们就不怕后继无人吗？”年少轻狂谁都有，但老了，总还是需要儿孙满堂，这是一种生命的延续，更是一种爱的传递，顾辰溪就不相信，那些人眼中，难道就只有权力，没有别的。

看着顾辰溪的不解，上官凌绝的唇角却是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

“我说过，他们已经不能再称之为人，你更不能用常人的思维去套路他们，他们的只认权力与力量，旁的什么也不认，而即便是死，那些王者或者主，也只会死在自己的权利宝座之上。”而至于他们死后会不会有人来承接他们的衣钵，这则完全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中。

“这些人...还真是有意思！”

上官凌绝的话，让顾辰溪遍体生寒。

作为一个在现代文明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大好青年，顾辰溪根本无法想象，人性竟然可以磨灭到这个地步，即便是在古老的封建王朝，皇子之间的夺嫡之战，也很少亲自用到欺师灭祖，弑父杀兄这一步。

他们喜欢借刀杀人，而即便是真的需要做到那决绝的一步，也会极力的掩饰，让史官一笔带过或极端美化，让自己做个重德厚仁的君王，而不会像魔域这些人一样，觉得一切都理所当然。

不以为耻，反而津津乐道，争相效仿。

“这就是一群没救的人，不然神灵也会把他们抛弃，而后通通赶进那昏暗的魔域之中！”银袍啧了啧嘴，海面的风，温润如旧，但他的心境却因为上官凌绝那平铺直叙的话，而掀起了惊天骇浪。

“或许……我，该去修炼了！”银袍起身，在往里，是一处密室，可以稍稍减轻船身的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