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池飞白带着萧云的书法来到了中阳市美术最高级的书画馆内,想请馆长替他将这幅字给裱起来。
书画馆的馆长是一名七十多岁的老太太,穿着一身做工精致的改良旗袍,脖子上带着一副项链式的折叠老花眼镜。
当看到这副字的时候,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颤颤悠悠地朝池飞白问道:“池老,这、这幅书法,不知您是从哪位名家手上得到的?”
池飞白捋了捋胡子,满脸得意。
他就知道,只要是看过这幅字的人,没有哪一个是不会啧啧称赞的。
“这幅书法,只是老朽的一位朋友,闲极无聊的时候随手写的,让你见笑了。”
什么?!
无聊的时候,随手写的?!
这幅行草潇洒俊逸、挺拔狂放,就算是个有十来年功底的人,也没办法做到随手就写出来!
若真如池飞白所说,那执笔者要是认认真真地写一幅字,得是什么样啊?!
馆长老太太将手中的老花镜折叠起来,犹豫了片刻,才试探性地朝池飞白问道:“池老,不知道这幅行草,您打不打算卖呢?”
池飞白拂了拂袖子,摇摇头道:“不卖。”
馆长老太太两眼冒精光地盯着这幅字想了想,而后讨好地笑道:“池老,若是您肯割爱让出这幅字,我愿意……出两百万买下它!”
两百万!
这已经算是极高的价格了!
就算是现在一些小有名气的书法家,在圈子里混迹多年,也不一定能将自己的作品卖到这个数!
更别说萧云这个在书法界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了。
不过,身为书画馆的馆长,老太太自然是慧眼如炬。
虽然她并不知道这幅行草出自什么人之手,但她却只看一眼,就无比笃定,写这幅行草的人,日后必定会声名远扬!
到时候,这幅字的价值,就远不止两百万了。
馆长老太太知道,池飞白心里自然也知道。
他毫不犹豫地又摇来了摇头,笑道:“馆长,这幅字是老朽的朋友所赠,老朽又怎么好得拱手相让呢?”
馆长老太太一怔,还以为池飞白是嫌她的开价太低了,急忙堆笑道:“池老,价格好商量嘛!这样吧,您说个价,痛快点儿,我立马转账!”
池飞白摆了摆手:“馆长,这不是价格不价格的问题,这幅字,老朽是真的没有打算卖!”
这可是他好不容易从萧云那里求来的,怎么可能就这么转手卖了呢?
那也太亏了吧。
馆长老太太十分恋恋不舍地盯着这幅行草,继续厚着脸皮劝道:“池老,您不是说这是您的朋友送的吗?不如这样,您把这幅字卖给我,以后再找他重新写一幅,不就行了吗?”
事实上,面对馆长的死缠烂打,池飞白心里不但不反感,反而有些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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