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了几声后,张正业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臭小子,我就知道你要打电话过来问那个女孩儿的事。”
“嘿嘿,大哥,事情调查得怎么样了?”萧云干笑道。
“他娘的,一说起这个就来气,凶手居然把被害人的子宫,一整个的摘除了!”
听到这话,萧云眉心一跳,讶异的问道:“子宫被摘除了?”
“是啊!这他妈的就是个变态!”
萧云皱了皱眉,问道:“还有其他的可疑之处吗?”
“被害人今年十八岁,刚考上大学,是一个挺乖巧的女孩儿,人际关系也很简单,也没什么不良嗜好,目前暂时可以排除是仇杀的可能性。”
“那……会不会是经济上有什么纠纷呢?我昨晚遇到她的时候,她说她拼命的陪客人喝酒,就是因为缺钱。”萧云追问道。
然而。
“不可能啊……”张正业当即就否定了萧云的推测:“被害人的家庭条件虽然不算特别优渥,不过父母都是中学教师,工作也算是体面稳定,平时在生活费、零花钱上面,完全没有委屈过她。”
这就奇了怪了。
既然家里并不缺钱,余蝶作为一个刚上大学的女孩子,为什么要跑去梦露会所兼职呢?
又为什么要跟自己说,她急着用钱呢?
萧云沉吟片刻,接着问道:“那,感情上呢?比如她有没有陷入什么三角恋关系之中,或者是被什么性格极端的人追求呢?”
“这个我们也考虑到了,她父母来认遗体的时候就问过,据她父母说,他们家的家教比较严格,是不允许孩子在没毕业之前谈恋爱的,并且今天早上也走访了被害者的学校,她的同学都说不知道她有男朋友。”
听到这儿,萧云愈发觉得一头雾水了。
因为,从各方面看来,余蝶都不像是一个会成为凶手目标的女孩子,人际关系简单,不存在仇杀,没有经济纠纷,也没有感情纠纷。
可凶手为什么要用如此残忍的方式,将她的整个子宫给摘除呢?
难道,真的像张正业说的,就是一个变态杀人狂的一时兴起?
萧云又简单的跟张正业聊了几句,问了余蝶所在的学校。
张正业知道萧云心里对余蝶的横死耿耿于怀,估摸着他是想要自己去学校里打探情况,便劝他不要再插手此事了,一切交给警方去调查。
可劝了一会儿,发现根本没用,这个臭小子非得自己去学校里排查一遍,无奈之下,就告诉了他余蝶是在中阳大学就读。
挂断电话后,萧云一个人在路边抽了几支烟。
中途还接到了林雪儿的电话,是在跟他确定时间,什么时候一起去泡温泉度假的。
卧底会所调查病毒的事情还没有任何进展,萧云也不好得在这个时候跟领班请假,毕竟才入职没几天。
于是,他只好满是歉疚的跟林雪儿说等下周再去。
临近傍晚的时候,萧云按时来到了梦露会所上班。
余蝶出了事,张正业肯定也带人来会所里走访过,可现在,眼前的男女公关们依旧是一脸的醉生梦死,仿佛余蝶的死,在他们的生活中激不起一丁点浪花。
萧云站在卫生间门口,一边感慨着世事无常,一边注意着电梯的方向有没有出现那个黑袍女人。
突然,他身上的对讲机发出了“滋滋”的电磁声。
而后,琴姐的声音响了起来:“萧云,到五楼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