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禽择木而栖,金蚕肯定也懂得这个道理。
自己跟着爷爷胡青石学习控蛊多年,怎么说也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萧云不过是一个小医生,就算他刚才替自己解了蛊,可谁知道会不会是误打误撞的呢?
毕竟,一个医生,怎么会懂得巫蛊之道呢?
池弘不服气地反问道:“蛊术造诣更高的人?哼,你能徒手抓住金蚕吗?就凭这一点,金蚕就得向我师父认主!”
闻言,胡越平张大了嘴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是啊,若是说萧云一点儿蛊术都不懂,那他又是怎么做到不受金蚕蛊的煞气影响的呢?
难道……
这小瘪三是个低调的巫蛊高手?!
不可能啊!
要真是这样,秦景山为何还要多此一举,请自己来护送他进山呢?
就在这时,苗人汉子沉吟了片刻,严肃地说道:“兴许……这金蚕从第一眼,就看中了这小伙子,所以……并没有对他散出煞气!”
事实上,从一开始苗人汉子心里就很是疑惑。
能够做到轻而易举的控制金蚕蛊的人,绝对是苗疆大蛊师级别的,可眼前这个小伙子,只是一个外地来的汉人。
从胡越平的话语中还知道,他似乎本职是做医生的,进山是为了采集珍稀药材。
这样一个人,怎么会拥有如此高超的巫蛊之术呢?
能够将如此厉害的蛊虫玩弄于股掌之间,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金蚕一开始就看中了萧云!
所以,金蚕压根就没有打算伤害他。
这也就能解释,为何萧云能够徒手抓住蛊虫而不受伤了。
闻言,胡越平脸上也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不由得嗤笑一声,说道:“看来萧先生还真是走了狗屎运了啊,能被金蚕看上……”
事实上,胡越平是打心底的不愿意承认、也不愿意相信,萧云这种人会懂蛊术,而且还比自己高强的。
所以他觉得,这苗人汉子的推断有几分道理!
要不是金蚕蛊刻意收敛煞气,萧云能毫发无伤地徒手拿住蛊虫?
胡越平冷笑了一声,同时心中也更加不平衡起来,也不知道这金蚕蛊是怎么看上他的,明明自己才是更好的蛊主!
听到胡越平的讥讽,萧云摇了摇头,没有接话。
事实上,他也有几分诧异,这金蚕蛊会选择对自己认主。
看来,这蛊虫虽然凶狠,但骨子里不过是一个欺软怕硬的家伙罢了。
池弘白了胡越平一眼,不过心里却也十分好奇,忍不住问道:“师父,刚才你拿着那狗东西的时候,它……真的没有对你释放煞气吗?”
“呃……这个怎么说呢……”
萧云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其实,金蚕蛊并没有像那苗人汉子所说的,对萧云主动收敛起来煞气,若不是有传承在身,他的手只怕也是被钻了个大窟窿了。
但萧云也不好跟几人解释,总不能直接坦白,自己体内有传承,所以身上继承了高强的蛊术吧?
见状,胡越平戏谑地说道:“所以说啊,我一身蛊术再强有什么用?还不是比不上人家走了狗屎运的!”
萧云撇了撇嘴,懒得理他,心里暗暗嘀咕道,这中分头还真就跟自己杠上了呗!
池弘斜睨了胡越平一眼,半开玩笑地说道:“嘿小胡,你还别说,这狗东西挺有眼光的啊!知道选我师父也不选你,哈哈哈……”
“我……”
胡越平一下子接不上话来了,不甘心地咬了咬牙,嘟囔道:“这只是猜测!认没认主还是两说呢!万一……”
他眼珠子溜溜一转,唇角微勾,讥讽地笑道:“都说这金蚕爱干净,万一是萧先生身上有金蚕不喜欢的味道呢?哈哈哈!”
“毕竟,咱们在山里走了这么多天,这汗臭什么的,咦……那可不好闻!”
说着,胡越平表情夸赞地用手在鼻子面前扇了扇。
“喂!胡越平,你他妈的给我适可而止一点!怎么说我师父对你也有救命之恩,你这张口闭口的,咋就没一句好话呢?”
这下池弘也毛了,就是救了一条狗,狗都知道摇摇尾巴,这胡越平倒好,也不知道萧云怎么惹了他了,一路上一直针对。
“哎呀,池少爷,我只是理性地分析各种可能嘛!你……你怎么还当真了呢?”胡越平脸上挂着虚伪的笑意。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见状,池弘心里虽然也咽不下这口气,可却也反驳不出来了。
想了想,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好,你不信这金蚕跟我师父认主了是吧?”
池弘看了一眼那苗人汉子,说道:“小哥,来,咱们俩就试试!看现在是不是除了我师父,没人碰得了这金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