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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大院坐落在深山里,占地十多公顷,山路蜿蜒,从城内开车都要两个小时,不过每天来看病求药的人,几乎踏破了门槛。
对外,白家从未宣扬过会炼丹之术,外界也从未得知,他们只对外展示中医疗法,凭借着医术和悠久的历史闻名于世,还经常会有媒体来报道。
今日的白家大院也如往常般,来排队看病的人排成了长队。
不过白夭和卞沉渊选择了走后门,只有他们白家人才知道的后门。
看着大院围墙上的青苔,白夭心生感慨,还真是一点没变呢,就是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年。
站在门前,白夭久久没有伸手推开,卞沉渊默默站在一旁陪着她,牵着她的手,传递力量。
终于,白夭鼓起勇气,推开了那扇门。
后门是一片几乎没人来的小别院,院中还有几个大水缸,水缸里还有些水,看样子前两天才刚刚下过雨。
记忆如潮水般涌进脑海,白夭满目怅然,主动拉起卞沉渊,回忆着脑海中的路线,在大院里面行走。
一边走,一边回忆。这所大院真是一点都没变。假山,莲池,那个破了一个角还许久没有修的台阶,因为她小时候调皮,刻了几道划痕的木柱,花园里花盆的摆设,完全和她记忆里重叠。
在花园中,她看见了记录时间的日冕,有些愣住,上面记录的时间......和她离开之前的时间,竟然只相差了三年!
“怎么了?”卞沉渊问道。
“我们在那边过了数十年,这边竟然只过了三年!”白夭对他说道,有些诧异,不过很快,她便兴奋起来,提起裙子,丢下了卞沉渊,就朝着前院跑去。
“妈,爸!爷爷奶奶!”白夭一边大喊着,情绪再也抑制不住,一边流泪,一边又想笑。
才过去三年,她的父母一定都在!
卞沉渊跟在她身后跑着,看她的模样,有些心疼,但是又替她高兴。
前院。
白文旭坐在主诊位上,戴着眼镜,一身灰色长袍,温文儒雅,手搭在一位病患的脉上。
“脉沉细而迟,应为脾肾阳虚,是否感觉精神萎靡,四肢冰冷,周身乏力嗜睡?”他细声询问。
“没错没错,您说得太对了。”病患连连点头,“请您开药吧。”
“此病需要慢慢调理,我先给你开药。”
他提笔开始在纸上写下药方。
而这时候,一道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让他提笔的动作一顿。
“爸——”
他是幻听了吗?
白文旭一抬头,就看见自己已经过世的女儿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就是她的穿着有些许奇怪。
但是他的眼眶还是不免一热,手一抖,就丢下了笔,站起来快步走上前,双手颤抖地抬起,想要抚摸白夭的脸颊,但是又怕眼前只是一场幻影。
“爸。”白夭对白文旭笑着,热泪同样涌上眼眶。
“小夭。”白文旭的声音都抖了,他向着身后的人问道:“你们看见了她了吗,看见她了吗?”
“白先生,这是你女儿吗,长得真好看。”有人夸赞道,可白文旭却愣住了。
她难道......不是幻觉?
“爸,我没死呢,我又回来了。”白夭抓住了白文旭颤抖的双手,那温度传到了他手中,让他真实察觉到,她是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