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卿听信谣言,污蔑贤王与贤王妃。见事情败露,不但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妄图挑起两国战事。张爱卿种种事迹恶劣,贬为渝州刺史。”
随着皇帝将最后一个字说完,张大人已然面如死灰。
他在官场上摸爬滚打数十载,终于爬到了如今的位置,没想到一朝又回到了原样。
众人看见张大人落寞的模样,纷纷对着他指指点点。
“你看他,真是活该,好端端的误信什么谣言。”
“什么误信谣言,他明显是早有准备,故意针对贤王。”
“他一个小小的文官,居然敢对贤王下手,看来他的背后有一座大靠山。”
“有靠山又何如,如今还不是保不住他。”
在众人窃窃私语中,皇帝缓缓站起身来。
吴公公见样,立刻高唱一声:“退朝!”
从皇宫里出来,白靳骐就一直阴沉着一张脸。
镇远候与他同乘一辆马车,眉头蹙得紧紧的。
“真是奇了怪了,线人不是说摄政王妃的胎儿不保么,怎么李太医前去请脉,却说摄政王妃的胎儿好好的?难道真的被张大人说中了,李太医在大殿上说了谎?”
“不是!”白靳骐说得笃定:“就算李太医与八王妃有些交情,但李太医还不会傻到为了帮助八王妃,跟父皇撒谎。如果摄政王妃的胎儿真的没了,不是李太医想瞒就能够瞒得住的。”
白靳骐的声音,缓缓传入镇远候的耳里。
他微微颔首,十分赞同白靳骐的说法。
“李太医没有说谎,那就说明摄政王妃与她腹中的胎儿安然无恙。所以这件事情一开始就是贤王的一个圈套,摄政王妃也配合着他,上演了一场请君入瓮的戏码。”
听见镇远候的话,白靳骐沉默不语。
从一开始,白靳初就打算将计就计。
先是让摄政王妃配合他,假装饮下堕胎药,上演一出摄政王妃为子与八王妃决裂的戏码。
她们故意将事情闹大,让他安排进贤王府里的人得知虚假消息,误导他一步一步走进她们设置的陷阱中。
之前他就觉得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顺利了,有些不太寻常,但他还是大意了。
白靳骐能够想到这些,镇远侯自然也能够想到。
他眉头微微一皱,转头看向白靳骐:“王爷,我们安排进贤王府的人,恐怕已经暴露了。”
“无妨,她聪明机灵,得知事情败露,一定会想办法推一个人出来顶罪的。”
早朝后,白靳尘的心里一直对朝堂上发生的事情感到好奇。
他缠着白靳初,追问着此事的来龙去脉。
白靳初被他追问了一路,始终都只是淡笑着,直到白靳尘死皮赖脸的跟着他回到贤王府,他才无奈的摇摇头。
“今日在朝堂上发生的事情,都是由小一手策划,你若真想知道此事的来龙去脉,不如去问问她吧。”
白靳初的声音刚落下,白靳尘立刻丢下他,跑了一个没影儿。
看了一眼白靳尘离开的方向,白靳初嘴角微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