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人都走了。
秦云川冷眼看着阮宁,“你说的,都是真的?”
阮宁微微一愣,哪句啊?
秦云川面色不善,冷哼一声,“你想嫁他?”
阮宁连忙摇头。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臣妾岂是那么没眼光的?忘恩负义的小白脸,有什么好喜欢的?”
“若要嫁人,自然当嫁王爷这样顶天立地,骁勇无比的真英雄啊!”
秦云川勾了勾嘴角,皮笑肉不笑,“所以……你是故意替嫁?”
阮宁:“……”
不带这么把她绕进去的!
“……臣妾是被算计的,但将错就错,自然也好。”
秦云川抚摸着被他一巴掌拍断的红木桌面,“可是本王记得,某人说,她愿自请为婢?”
阮宁:“……”
堂堂男子汉,不用这么小心眼儿吧?
“那是为了给我妹妹腾地方!但既然太后娘娘有安排,自然要谨遵懿旨。”
不等秦云川开口。
阮宁便躬身做请,“时候不早了,王爷早些歇息吧!明天一早,臣妾就给王爷请脉!”
秦云川盯着她,“你果真会医术?”
阮宁挺直了腰杆儿,“当然!”
秦云川将手腕一翻,示意她诊脉。
阮宁也没有推脱,她立刻搭脉。
只是她的手刚搭上秦云川手腕,就忍不住一阵恶心干呕。
“哕……”
秦云川脸色一沉,鬼纹更是黑沉得吓人。
阮宁也觉得自己这样很没礼貌,“对不起,我不是……哕……”
干呕和咳嗽一样忍不住。
她强忍的结果,就是呕得变本加厉。
秦云川冷着脸,猛地收回手腕。
阮宁抱着痰盂,呕得眼泪都出来了,除了几口酸水儿,倒也没吐出什么东西来。
“王爷恕罪,我真不是故意的。”阮宁含着两泡泪辩解。
秦云川沉着脸时,脸上的鬼纹格外吓人。
但他却比秦昊有人性,“不是吹嘘自己医术厉害?一点蛇毒都解不了!”
“来人,请府医来。”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阮宁搭上自己的脉,“可能是刚来京城,水土不服……”
话没说完,她却是脸色大变。
不会吧?
一定是她诊错了吧?
这……这是喜脉啊?!!
原主残存的意识呢?那个阮宁?你死出来!
看在同名同姓的份儿上,我保证不打死你!
阮宁简直欲哭无泪……原主到底让她接了个什么样的盘啊?
她不是黄花大闺女吗?
怎么就有喜了呢?
刚才还在庆幸,白捡了一个“燕王妃”的头衔。
耀武扬威地让渣男喊“婶婶”。
谁知道,出来混,这么快就要还!
阮宁摸着自己的脉,一副如丧考妣的表情……让秦云川会错了意。
他冷冰冰的,却难得的安慰了一句,“府上郎中最善解毒。”
但他越温柔好心……阮宁越慌啊!
现在越好心,待会儿知道真相时,暴风雨就来的越剧烈!
阮宁赔笑道:“王爷,您心里可有白月光?”
“您放心!等给您解了毒,我立马给您的白月光腾地方!绝不贪恋王权富贵!”
“咱们好聚好散,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秦云川看着她,脸上的鬼纹黑沉的吓人,“说的什么鬼话?嫁了本王,你还想嫁别人?”
“除非本王死了……”
他忽而冷笑一声,又道,“本王死了,你也得陪葬。嫁人?不用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