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乘表情复杂而扭曲。
做惯上位者,轮到他解释,竟然说不出那种哄人的话。
温浪也不信,毕竟前面他得意留下时,温意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愤怒。
两兄弟完美误会,产生隔阂。
旁边乔忆瑶因为自己老家的东西被搬出来,据理力争不过,哭泣声很快吸引温玉乘注意。
他冰冷地看温意一眼。
“不敬兄长,欺负小妹,去那边跪着好好想清楚自己的错误,否则滚出这个家!”
温意暴脾气刚要起势,就注意到门口被温玉乘带回来的人。
二十来个,个个膘肥体壮,打起来吃亏。
她什么也没说,直奔保安亭。
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条电棍棒,还有防狼喷雾。
注意到温昌群鬼鬼祟祟跟着过去,并在外面欣赏了15分钟他和宋晚音的争吵。
从宋晚音开始的质疑,到看到相册照片的沉默、愤怒,最后以温昌群冲动打了宋晚音一巴掌结束。
宋晚音狼狈地坐在地上,失望怒瞪温昌群。
这段绯闻,算是彻底坐实了。
温意“心疼”地在温昌群愧疚地伸手前,先进去把人扶起来。
“妈,您生气也没用,毕竟活人哪比得过死人?”
“在父亲眼里,我这个在外受苦多年的亲生女儿,都比不过您情敌女儿,更何况您这个生育工具。”
明着安慰,实则挑拨。
那声叫“妈”的笑容比谁都真诚。
果然,宋晚音更怒了。
温昌群脸色铁青,“闭嘴!没长教训就给我滚回精神病院待着!”
在宋晚音看来,他就是恼羞成怒。
“意意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受了那么多年苦,你不关心就算了,还敢这么对她!”
越说越激动,直接晕了过去。
温昌群慌了,急忙抱着她离开。
晚上。
夫妻俩从医院回来,温昌群小心翼翼搀扶宋晚音。
乔忆瑶像往常一样,心疼地过去安慰,最后把话引到遗物上,委屈指责温意欺负人。
温意勾唇一笑。
她就等在这呢!
“那些可都是妈妈情敌的东西,来了这个家,就是一家人。”
“拿自己家的东西怎么能说盗窃?再说,东西都发霉堆灰了,好妹妹嫌弃不愿去打理,我还以为是垃圾呢。”
乔父是被赶出家门的私生子,乔母是孤儿,因为彩票成了暴发户。
乔忆瑶作为利己主义,6岁成为养女后,就没有回去过。
“不管怎样都是我爸妈的遗物,我这次真的不会再原谅你了!”乔忆瑶哭着跑出去。
温玉乘瞪温意一眼,让管家追出去哄人。
温意翻了个白眼,“她脑子完全不发育吗?我需要她原谅?”
“妈,我最近缺钱,想把这些死物卖出去赚点钱花,爸爸不会为了那个死人,不同意吧?”
温意抱着胳膊,看向温昌群。
卖不卖无所谓。
她就是拉回来恶心人的,专门挑的梳妆台、首饰这些女人用的东西——挑拨离间。
不出意外夫妻俩好不容易停歇的战火,再次点燃。
最后,在温家主坚持下东西被留下,宋晚音发好大一通脾气,掀桌上楼。
温昌群目光死死盯着温意这个始作俑者,后悔和愤怒交织。
“不仁不义不孝,我就不该同意把你接出来!”
“那也是您自作自受,应得的报应,后悔也没用。”
乔忆瑶骗人投项目,身为父亲的他,第一个想到用亲生女儿顶罪。
接她出来,不过是希望用她这个“软柿子”给鲍安发泄,好继续两家的合作。
“孽女!混账!”
“还想打我?我受一点伤,信不信宋女士跟你离婚?”
温昌群高高抬起的手,被威胁着低低落下。
一直没说话的温玉乘,冷笑一声,“爸,把她关进祠堂,既然精神旺盛喜欢作妖,那就饿着,直到忏悔为止!”
温家祠堂靠近花园,夏季蛇虫多,又潮湿阴冷。
正常人待上一个小时,就会受不了,更何况一个刚出院的病人。
温昌群却想也没想同意了。
“这件事你去办,再把那些遗物锁起来,别让你妈看见。”
他离开后,保镖都被叫进来。
温意没有任何反抗,甚至低下头,出奇安静乖巧。
在温玉乘看来,这是每次她欺负别人后知错害怕的态度。
但该有的代价必须付!
至于他们说的温意疯了,不过是哗众取宠,讨好他们,引起注意的把戏。
恶心、丢人又荒唐!
殊不知,被丢进祠堂,锁住外面的那刻,温意脸上出现了骇人的笑容。
全然没有温玉乘想象中的忐忑委屈。
她在众多牌位面前走一圈,先是鞠躬。
随后,“哗啦——”
所有牌位被扫帚推倒在地,温意自己坐在上面。
“歹竹出歹笋,要怪就怪温昌群那老混账生出我这么个小混账,害你们倒了祖宗十八代霉。”
没多久,祠堂失火。
越烧越大,蔓延至小花园,火光冲天。
佣人保安们神色匆匆,提桶救火。
温意趁乱路过花园客厅时,还听见一段精彩的对话。
温昌群:“救祠堂,不用管那孽种,死了最好,免得总欺负瑶瑶惹出事端。”
温玉乘:“嗯,她能活算命大,死了也好。”
随着两人的背影远去,温意按下录音挂断键,转头放给温母听。
“温先生希望我死了好给白月光女儿腾位子,大哥也被蛊惑,说不定过段日子,我死了温家好双喜临门呢。”
“妈,您醒醒吧!”